“师傅他们要干什么呢?”合嘉足阙用手拉住他的衣袖,前面的人明显停了下来,为了不被发现,只能藏在雪堆后。两个人披着雪白的棉袄,与周围的雪色融为一体。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嘶鸣,伴随着几个士兵凄厉的叫声戛然而止,一股扑鼻的血腥味顺着风雪飘到他面前,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响,有好几棵松树,塌了下来。
子无忧侧着耳朵,细细的分辨着来自风雪里的声音,他没有说话,越听表情就越凝重。
“这样,你在这儿我上前去看看什么情况。”合嘉足阙猫着腰,指了指森林的两侧,他要上前去,子无忧没有阻拦。
两侧的士兵已经不见踪影,一排整整齐齐的脚印留在雪地上,合嘉足阙哈了一口热气,远处的松子树倒塌了一片,击打起地上的飞雪,合嘉足阙用最快的速度接近白色的烟雾屏障,那屏障想来就是白雾海,却不知怎么的,有一处的烟雾被染成了红色,白色的雾障吞噬掉边缘的松树,一些庞大的黑色的阴影在不断的翻腾,凄厉的悲愤的鸣叫声不断穿越风雪,击打在他的耳膜上,越靠近血腥味就越浓,原来那红色的雾竟然是血雾!
有几个士兵在烟雾的边缘,手上不停的往里面抛着一些东西,合嘉足阙认出来这是西麟盛产的除妖石,可以拿来辟邪和祛除害虫,有些砸中里面黑色的阴影,阴影像是活物,凄厉的鸣叫便更甚,那个尺泽和老头就骑在马背上,像是在身后指挥着,“动作快些,别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里面的东西?”合嘉足阙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白雾海不能存活物吗?眼下那些黑影竟是活的,可是为什么又要阻止它们出来呢?
合嘉足阙一时觉得心痒痒的,鼓足勇气,往前更进一步,雪地的雪花扬起,方圆几里都是白色的雪花幕,他和那些人离得还很远,不足以被发现。
他从来没有如此靠近白雾海,那些翻腾的烟雾,带着些璀璨的珠光,仿佛有生命一般,他越发靠近,愈发觉得前面拥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一步一步的越发向前。
“叽呱……”突然,有一只黑色的阴影从远处红色的烟雾里悄悄的滑落,一路疾驰而来,这微妙的叫声迅速被风雪掩埋,合嘉足阙感到脚底边有一阵热气,然后有一个油腻的触手挨着他的脚踝,触电一般,合嘉足阙腾地就抬起腿,低头一看,他差点笑出声来。
那是一个年幼而小的小河马,正瞪着一双水汪汪黑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他没有脖子,所以不算抬着头,然而最滑稽的是,它身上的颜色如同刚刚被烹煮出炉的红螃蟹一般,头上还长着一只犄角,挨着他的脚边,一只小触手伸进他的靴子取暖。
“你是什么东西?”合嘉足阙蹲下去问,合嘉足阙站在比较茂密的森林一角,那边战况激烈,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合嘉足阙摸着下巴看着它,那河马只是瞪着眼睛,根本就无法听懂他的话,他根本就没有见过红色的河马。
“他是从烟雾里跑出来的吧?”子无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然后一直被削的很锋利的树枝就对准了那只红色的河马,合嘉足阙回过头来,看见子无忧正站在身后,眼神里带着杀气。
“别别别,别这样。”合嘉足阙拿过子无忧手里的利器,那河马却也不害怕,反而咧了咧嘴,绕着子无忧转了几圈,眼看就要去抱子无忧的脚,子无忧往一边挪了几步。
“我看它生的可爱,想必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东西,不如,我们先养着。”合嘉足阙伸手去抱它,那河马乖巧地钻进他的怀里。
“师傅不会让你留着他的。”子无忧道,“为什么呀?”合嘉足阙用手摸着河马的头。
“因为它和烟雾里黑色的阴影是同一种东西。”子无忧指了指远处红色的烟雾,有几个士兵运气很好,有一块黑色的驱妖石砸中了一个阴影,有一块黑色的东西掉了下来。
两人靠近了些许,红色的烟雾被风吹的时隐时现,那掉了下来的竟然是一根巨大的胳膊,一块块厚实的褐色甲片覆盖在其表面,断臂处有红色的液体不断的渗出,那手臂也是红色的,似乎有些熟悉,合嘉足阙看了看怀里红色的河马,竟然是同样的,放大的胳膊。
“如今看来,关于白雾海的记载都是假的,他们既然要阻止他们出来,那便是要他们永远不能出来,这一只活蹦乱跳的在外面游晃,必然不被允许。”子无忧道。
“我们先撤退吧?”合嘉足阙道,他见子无忧紧蹙眉头,心思已然扑在了怀里的小怪物身上,他低头看见怀里的小河马眼睛迷蒙,单纯善良,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日后如何长成庞大的异兽,一时间他有些不忍。
“你们俩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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