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求救的看向浅朱和浅疏。
浅朱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温言道:“这位大姐,我家公子不是官爷,也没有官身,实在是做不得这个主。若你有冤屈,走出西街往右行五百米,便有衙门。”
妇人却眼含惊恐道:“不,不,小妇人不敢,他,他现在酒醉未醒,若是醒来知晓小妇人去告了他,非要了小妇人全家性命不可。”
浅疏在旁打量着妇人,看样子似乎是被住这里的帮闲头子糟蹋了。她不想去衙门,是怕这件事被闹得人尽皆知?可她贸贸然的在这大街上拦着她们,周围已然是围满了人。再说了,有什么冤屈拦着她三人是何道理,她们又做不得主,浅疏心里愈发疑惑。
“阿云,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一晚上。”浅疏正想着,人群里冒出个三十上下精瘦的男子,跌跌撞撞的从人群里挤过来,往妇人奔去。
妇人见来人,一头扑进他怀里,大哭道:“我,我对不起你,我没有颜面再见你。你让我去了吧。”
言罢,挣脱男子的怀抱,往旁边的墙上一头撞去。便听得嘭的声,而后是一片惊呼,妇人已倒在血泊中。
浅疏一个头两个大,她目前已是麻烦缠身,对麻烦尤恐避之不及,可今日这麻烦她是躲不掉了。
果然,妇人的男人抱着已没了呼吸的妇人嚎啕大哭,要帮闲的给他娘子偿命。话里话外的意思听着仿佛是帮闲的近日找了个靠山,所以才敢对糟践了他娘子。
浅疏听得眉头紧蹙,靠山指的是她?前脚她刚刚认了亲,后脚便出了这人命官司,究竟是谁要让她在盛京无法立足?还有外面闹成这样,那帮闲的竟也没出来瞧上一眼,这得醉成什么模样?
“走,”浅疏吩咐声扭头便走,既然有人针对她,那府衙的人怕是快来了,若被府衙的人看到她们穿成这样在这里,即使是清白的,怕也会惹身骚。
见浅疏转身离开,浅朱和碧荷忙跟了上来。
不料,见浅疏三人要走,那男子扔下自己的娘子,便要上前拦阻,浅疏轻巧的一个转身避开,挤进人群。而此刻她才发现,人群里有人伸手拉,有人伸腿绊,竟有不下五人阻她。
浅疏心里颇为恼怒,手下便不再留情,使出暗劲或点或拍或带,将五人带了出去。随后一手一个拉住浅朱和碧荷疾步离开。
刚走出西街,浅疏便对碧荷道:“你速去翰林院找我伯父,将今日的事告知。”
又回转身对浅朱道:“你去酒肆等我。”
言罢,三人分头而去。
一路上,浅疏的心里都不平静,不论是谁,用条人命来让自己沾染官司,都让她很是愤怒。她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她要好好理理,要针对她的人是谁?为什么会针对她?最主要的是,这个人知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