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仪之内,黑暗笼罩了一切。
此刻,唯有头顶上紫红色的浓云夜空,还保留着那么一丝微微光亮。
黑暗中的一切,让弗兰基米尔想起了,古拉格深不可测的地洞,还有那摩尔庄园污浊肮脏的下水道。
“现在几点了?这里可真够黑的。”弗兰基米尔没话找话的问道,他认为这种时候,不应该沉默是金,黑暗总是让人感到压抑。
天色暗,除了能够朦胧的看到,意如那一双盈盈闪烁的大眼睛,弗兰基米尔根本看不清意如的脸,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快六点了。”意如从腰带后摸出一块怀表,怀表的时针以及十二小时的刻,竟能够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漆黑让这些微弱的光线,变得格外显眼异常明亮。
“这就是说很快就要天亮了?”弗兰基米尔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可以点也不像即将天亮的样。
“在双城,白天和夜晚并没有大区别,只不过是黑暗和更加黑暗罢了,就算是在正午,要想看清楚书本上字,还是只能够借助灯光。”意如认为这完全没必要大惊小怪。
“只要不这么黑就好,好歹能让我们看清楚脚下的。”
弗兰基米尔话音未落,凤来仪之内响起了,女高分贝的叫喊声。紧跟一个又一个的房间,随之亮起了屋内的灯光,嘈杂喧哗之声此起彼伏。由于这地方无论墙壁还地面,全都是由金属构成的,或尖锐或沉闷的金属撞击之声,更是让人倍感烦躁。
凤来仪内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弗兰基米尔和意如一头雾水,半点也摸不着头脑。这种时候不应该出现如此局面,难道说是这地方闹鬼了,否则不可能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从各个房间透出的灯光,驱散了走廊上的黑暗。弗兰基米尔傻傻的看着意如,意如也呆呆的看着弗兰基米尔,他们都很想知道答案,可他们谁都不明白,凤来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弗兰基米尔和意如,似乎都有听到枪声响起。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弗兰基米尔将手中的微型手枪扔给意如,以防止前方可能存在的危险。
他们立刻朝传来枪声的方向跑过去,此时枪声越来越激烈,听上去就像是一场枪战。在凤来仪这种地方发生枪战,这似乎是完全无法相信的事情,谁会在这逍快活之地,挑起争端呢?
很快枪声消失了,变成了剧烈的打斗声。他们能够感受到,有人在被击倒在地时,身体撞击地面,所引起的铁制地板的晃动。
看来他们没有猜错,这地方的确有人发生了争执。
这时候弗兰基米尔远远看到,在嘈杂的人群之中,一个带着皮革面具的男人,正骑在一个肥胖男人的身上,拼命的挥舞着双拳。
戴面具的男人,黑色的皮革面具,将他的脸完全遮住,使人无法看到他的模样。
躺在地上的肥胖男人,弗兰基米尔一眼就能看出是谁,那不会是别人,正是和他一次来此的卡夫卡。
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该死的肥胖男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惹事生非。
弗兰基米尔奋力冲了过去,双手猛地抓住骑在卡夫卡身上,那个带着黑色皮革面的男人肩膀。
男人肩膀上从皮革面具延伸下来的层层皮带,这正好让弗兰基米尔借以发力,这让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男人举了起来,远远扔了出去。
戴面具的男人重重撞在钢铁墙壁之上,由于钢铁墙壁并不是很厚,整个墙面都被撞塌了,房间里的家具也被弄得东倒西歪。戴面具的男人,狼狈的躺在锈铁堆里,半天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卡夫卡!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能让人省点心吗?”弗兰基米尔气愤的问道。
“你小来做什么,真是够碍事的,眼看我就要抓住他了,你却跑出来搅局。”卡夫卡埋怨着,艰难的试图从走廊上爬起来。
弗兰基米尔听卡夫卡这么一说,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卡夫卡,到底讲不讲理。要不是自己来得快,只怕这家伙早被那蒙面人给打死了。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我抓住他!他是弗雷泽,只要抓到他,就能找到朱可夫那老家伙。”卡夫卡朝弗兰基米尔嚷道。
听到卡夫卡说那个蒙面人是弗雷泽,弗兰基米尔瞬间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没有功夫再去理会卡夫卡。他从卡夫卡笨重的身体上一跃而过,朝垮塌的钢铁墙壁猛冲过去,他比任何人都更像找到那个朱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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