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当测谎?还能这么玩儿?!
“吴御史,我昨晚一直在呼呼大睡,连容襄殿的门都没走出半步,你要是不信可以调查一下我殿内的人。”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钟沉身为我的护卫也是寸步不离的。”
“这个谁可以作证?”感受着指尖下脉络平缓而轻微的起伏,吴司炤继续问道。
“这个……”总不能说每晚来刺杀她的秦舞可以作证吧?那可是皇帝派来杀她的哎。
“我看得出吴御史是不会冤枉好人的,但是这个人证,能看得住的钟沉的人,我容襄殿还真没有。”陈慕襄感到有些忐忑,现在她忽然觉得跟吴司炤来了大卫所是有点莽撞了。
但是不来又不知道宫里的人还要怎么对付她,倒不如现在也不能更差的境地了。
把脉的手忽然收紧了,按的陈慕襄有些吃痛,眉头蹙在一起,心中大骂吴司炤是个王八蛋。
“不是说了不用刑吗?”陈慕襄眉头紧皱,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个时候说谎,是在挑战吴某的耐心吗?”说完,他减轻了力道,没有再对陈慕襄施加压力。
“之后你每说一次谎话,惩罚力度就会增加一分,可要想好了在说出口。”
陈慕襄点了点头,想要收回手腕揉一揉,却死都挣脱不出来,于是便死心了,干脆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哦了一声。
“我再问一次,那个可以证明你护卫清白的人证是谁?”
陈慕襄没法只能认怂,“她叫秦舞,是个杀手。”
得到了正确的回答,吴司炤没有再为难陈慕襄,他仿佛懒得过问为什么人证会是个杀手,漠不关心。
这个秦舞他有印象,是京都一个杀手机构的人,就算没印象,这个名字也一定会出现在卫所登记在册的记录里边,找一找就是了。
“那么三殿下可认识吕四这个人?”
吕四是假太监的名字,因为姓吕在家中排行老四便因此得名。
“不认识。”
没有说谎。
想问的基本都问完了,但是吴司炤依然没有松手,他总觉得指腹下的手腕过于纤细又过于细腻的皮肤,有点反于常理。
“御史很喜欢抓着别人的手不放吗?”
他这才放开,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思索。
“我今晚睡哪?打地铺还是……”扫视了一圈空落落的石室,陈慕襄觉得今晚可能要睡得不踏实。
“殿下可以走了。”
“嘎?”
“不是说进来了就不能随便走的吗?”陈慕襄急忙抓着吴司炤。
“吴某办案多年,已经查清了嫌疑,殿下身份贵重,不宜久留此地,我会派人送殿下回去,并贴身保护。”
吴司炤俨然一副慢走不送的模样,陈慕襄很抑郁。
“我不想走,这里挺好的,不用打扫也没人逼我罚跪,我还有嫌疑的,吴御史不必急着把我送回去。”
“……”
见他不回应,陈慕襄接着说,“我今天翻后宫的墙算不算重罪?按律该怎么罚?”
“此事陛下已经知道了,吴某无权干涉。”
“那就让我关在你这里好了,你不问问我翻后宫的墙去干什么吗?”陈慕襄再次献宝似的把手腕递过去,眼睛里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吴司炤却很无情地拍开她的手,“既然殿下与此事无关又不知情,翻墙入后宫想必是想要去探查些蛛丝马迹,以便早日洗脱自己的嫌疑,若是易地而处吴某也会是一样的选择。”
陈慕襄睁大了双眼,没想到这个时候吴司炤忽然如此通情达理,这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她留下咯?
站起来拍拍灰尘,陈慕襄说:“行吧,那我能常回来看你吗?吴御史。”
吴司炤抬头,颇感奇怪的看着她,“这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殿下无事还是少来为妙。”
“没事,反正我闲得很,对于此案也十分好奇,不如吴御史给我一个方便进出的玩意儿,好让我畅通无阻啊。”
吴司炤皱了皱眉头,陈慕襄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回答:“这块令牌可保殿下进出大卫所无人敢拦。”
一块青铜质地的令牌上面纂刻着精致的纹路和一个炤字。
摸了摸上面阳刻出来的炤字,陈慕襄勾唇一笑,“我就喜欢和吴御史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先回去了,记得想我哦。”
待陈慕襄吊儿郎当地走出石室,吴司炤望着重新关上的牢门,眸中光彩映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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