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横贯整个强汉,而陈锡康所要去的下游因为江水湍急,船只难行,所以其只能选择先到江南水乡,而后再从开辟出来的灵渠乘船直下,若是灵渠之中也水势凶猛的话,就只能依靠身边的老金和黎爷爷了。
因为路途遥远,军队不宜随行,但开国公又不放心仅有一寸金,所以此行陈府中的老管家也跟随陈锡康一起出行。
看着身边墨眉黑发神采奕奕的黎爷爷,陈锡康也不由得目露疑惑,按老爹所说,黎爷爷如今已是古稀之人,可他在黎爷爷身上看不到丝毫的垂暮之气,即便是鬓角都未曾瞧见一丝雪白,若不是因为面容有些褶皱之处,他管黎爷爷叫一声叔叔都不为过!
不过从记事起黎爷爷就在府上了,虽然从未听说过黎爷爷有何等实力,但这般情况下随行,想来实力定然不弱,毕竟老金就已经那般厉害了。
“王爷,还有三个时辰的路程就能进入江南之地了,最近正值雨季,江水猛涨,有泛滥之势,船只也不宜出行,我们还是先在江南住下,等水势小些再下下游而去吧。”
“也好,烟雨如幕江南地,最是养人。听说江南的女子都是小家碧玉,温婉清秀,咱们就先在江南逗留几日,待水势缓些再出发。刚好师傅前些日子给我收了个师妹,就是江南长燕府上的小千金,我们去师妹家住。”
对于黎管家的建议,陈锡康没有异议,而是饶有兴致的答应了下来。长安女子最美,可长安女子十人之中半数出江南啊,若不是那些善心病狂的刺客整天惦记着他的脑袋,他早就骑马临江南,只手采花了!
陈锡康没有异议,一寸金就更没有问题了,骑在矮小的骡子背上,只是咧着一口参差不齐的大牙笑道,与陈锡康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决定了之后的行程后,一行三人也加快速度向着江南而去,路途颠簸时陈锡康不得不用手按住腰间的墨剑,随着他不断朝墨剑中渡入真气,墨剑的重量越来越轻,现在已经没有起初拿到手中时的那般沉重感。
若是朝元会结束黄淮还没有找到阳姬的下落,就将这墨剑开封吧。
感受着随着自己注入真气后变得温暖的墨剑,陈锡康在心中默默决定,他停留在小三品已经太久了,他心中也有一个仙侠梦的,这是这个梦得先放放了。
一路奔驰,看着已经出现在视线尽头的高宇重楼,陈锡康脸上的表情也渐渐舒展开来,一路行来他都在警惕周围,精神集中了一路后,即便未曾下地走过一步,但依旧让其觉得疲倦无比。
“这都快进江南洛城了还不出手,这些刺客可真能忍啊。”
陈锡康说着微微将手抬至额头前将垂昏的太阳遮住,远远的看着前方出现的都城。自己好不容易出一次沐平城,那些刺客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好的刺杀机会,在他进入洛城之前,一定会有刺客出手的!
对于陈锡康的话,一寸金一如既往的咧嘴一笑,而黎管家也没有说话,到了这个时候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二人都在小心警惕着周围。
被烈日灼晒了一天的道路上随着马蹄的起落扬起灰尘,在昏幕的余晖下清晰可见,道路周围的人因为爱干净所以离得三人远远的,也有少些衣裳破烂的穷苦之人懒得在意马蹄下扬起的沙尘,只是在马匹走过时伸出手随意扇了扇。
洛城是江南最大的都城,江南中人几乎都栖居在城中,因为江南之地土壤肥沃,水草丰沛的原因,洛城也富饶至极,丰厚的收成使农民们在上税之后仍旧有大量余粮,余粮所换得的银钱则推动了洛城各式各样产业的兴起,这也使得洛城热闹非凡,虽不至于比得上不夜城长安,但也不算差之太多了。
洛城热闹,远近闻名,四方来客自然不少,城中之人自然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俗人,即便陈锡康身着金贵,宝马玉饰,但依旧没有让来往之人过于留意,只是其棱角分明的俊逸脸胖让得不少窈窕女儿斜伞侧目,抬袖遮面以掩脸红嘴扬。
“这洛城就是要繁华富裕得多,这个时候进出之人还如此之多,要是在西陲,沐平城外早就只剩风声鹤唳了。老金,你说……”
已经来到写有大大洛字的城门下的陈锡康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走在其身边的布衣之人突然暴起,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也要朝着陈锡康而去!
与剑鞘极其不符的长剑出窍,剑体上渡的一寸金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璀璨。
在刺客暴起的一瞬间一寸金和黎管家就已经动手,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刺客竟然会如此疯狂,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伤到王爷!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利刃,陈锡康苍白脸色下所隐藏的是暴戾与愤怒,这一剑自己可以躲开,但绝对不能躲开,否则只会露出马脚!
心中一狠,高大马背上的陈锡康微微扭转身体,避过身体要害准备承受近在眼前的一剑时,沉闷的轰鸣声突然暴起,气浪卷起漫天黄沙时周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受到惊吓的众人更是在一瞬间失聪!
灰霾之中,但陈锡康震惊的看着自己身前寸寸碎开的剑刃时,持剑的刺客刹那倒飞而去,虽然隔着灰尘看不到,但是陈锡康却听到了前方城墙上传来的沉闷撞击声!
没有因为陈锡康的震惊而停留,将眼前的刺客解决后黎管家吐气如龙而去,手无寸铁却指若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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