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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黎管家突然出手而心中惊骇的不只是陈锡康,感受着手臂上渐渐退去的酥麻感,一寸金的心中也掀起波澜,黎管家将刺客轰飞时他的剑刚好刺入刺客的身体中,所以通过剑体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老管家刚才那一击的恐怖之处!
用惊恐的眼神打量了一眼老管家,一寸金嘴巴嘀咕着也向着其它刺客而去,这些老鼠修为不高,但手段阴邪,不能有丝毫大意。
所谓刺客,一击不中便退是不变的守则,这场发生与洛城大门下的刺杀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待得周围的人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只是尚未完全散去的沙尘以及地上被鲜血侵染得湿润的泥土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黎爷爷,老当益壮啊!这般身手,你若去争武斗,必有其位!”
看到回到身边马匹上的黎爷爷,陈锡康称赞着说道,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黎爷爷像个不问世事仙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王爷说笑了,生于乱世之中,不学习功夫,难以谋生而已。”
矮小的骡子上,一寸金听到这话后赞同的点点头,大秦乱世,谋名造势者谁不有过人之才,想要于那样的年代中活下来,修习武功是最为直接的做法。
看着刚刚经历过这样一场惊险刺杀的三人立马便能谈笑风生,周围心有余悸的人们也从新打量起几人来,即便是一身寒酸骑在骡背上的一寸金都被投以敬畏的眼神。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刚才那破衣老头子出剑时的架势岂是常人可比得?
抖擞抖擞衣袍上的灰尘,撇了一眼横竖死于道路上的四名刺客,陈锡康若有所思的骑马进了洛城。
在沐平时尚且有军中之人出现,到了这个时候了,那些要杀他的人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就这么几个喽啰就能要他的命吧?
影的气息并不在他的周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当陈锡康主仆三人进入洛城,一路朝着洛城中最为富裕的长燕府而去时,一道立身于洛城上目睹了一切的身影无声无息的离去,没入巷道之后便迅速朝着长燕府而去。
“殿下,开国公义子一行三人已经安然进入洛城,出现的刺客仅有四人,但都是小三品的修者。从短暂的碰撞中看不出开国公义子有何修为在身。”
“知道了,你下去吧,之后就不要再去盯三人了。”
“没有修为在身吗?看来瑶月没有瞎说啊。不过仅仅只有四个小三品的刺客出现,这又是为何呢?”
嘴角出现一抹让人难以意味的笑容,长燕冢推门而出,用意为何,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现在嘛,得先出去接西陲的小王爷了。从沐平大老远而来,还和瑶月是同门师兄,没有理由不来长燕府吧。
“二哥,我与陈锡康其实也没有多大交情,待会见了他,你就说府上不方便,就不留他住了。”
“瑶月,这可不是咱们家的待客之道哦。其他不说,光是西陲小王爷和同门师兄这两重身份在,咱们就不能拒人于外不是?”
“那陈锡康无能废材一个,依仗着开国公行事无忌,自己又不求上进,庸碌无为,第一次见到我就说不喜欢我,我才不愿意让他进来府上!”
听到自家小妹的话,长燕冢先是微微一愣,而后释然一笑,他还以为小妹去了垂青观后和西陲小王爷发生了什么矛盾呢,原来是因为这事结的怨。
“老金,人家不欢迎我们怎么办呐?你说这也不是在西陲,咱们也不好硬闯不是?依我看呐,咱们还是花些银钱去外面住算了,反正在西陲也穷苦惯了。”
刚好听到门口自己小师妹所说的陈锡康语调宏亮的说到,生怕门口处的二人听不到自己的话。
“嘁,你去住啊!出门左转直行三百米就有一家酒楼,足够你住了!”看到眼前出现的脸孔,长燕瑶月更加没好气了,越看那张脸她就越生气!
“哈哈哈,小王爷还请不要见怪,你与瑶月为同门,知道瑶月这丫头不懂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知道小王爷进城,我已经命厨子在做宴食了,小王爷快些进来吧。”
“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我也知道师妹不懂事,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而且我在西陲穷惯了,既然已经做了晚饭,那就不能浪费了。”
陈锡康说着已经下马,来到门口时还故意挑衅了一下已经瞪眼噘嘴怒不可遏的长燕瑶月。
“瑶月!不得无礼!”
在兄长的呵斥下,长燕瑶月挥出的拳头止在空中,吃人的眼神瞪了陈锡康一下后冷哼离去。
“小王爷,听瑶月说在垂青观是你教导了小妹三天,不知小王爷与瑶月在这三天中发生了什么,让瑶月这丫头都敢对小王爷做出这般无礼的举动。”
“哈哈哈,能发生什么,师傅好不容易收了个师妹,我只是和师妹增进了一下同门感情而已。”
见陈锡康哈哈一笑,长燕冢也迎合一笑,而在几人都被接进长燕府时,洛城外不远处,于隐蔽之处一道黑影将剑刃上的血迹甩去后遁去,而在陈锡康进入洛城的第二天,鱼白剑士刘宏丘死在洛城外的消息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