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救治薛家妹子

道：“是了！小暑那天，舍妹非要出门，正之好言相劝，她依然固执己见，今年的暑气特别重，她身子又弱……小暑那日清凉寺施粥需要人手，她说是答应了王嫂，正好她也想去求菩萨保佑正之今年秋闱高中……”薛正青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已经听不清了。

    “清凉寺？”莫凡尘倒没有跟着薛正青陷在内疚里，她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好似是曲阳城城郊的一间庙，香火确实很盛，问道，“那她回来有没有说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

    薛正青摇了摇头，神色更加羞愧了：“这倒没有，舍妹平日里怕打扰正之读书，若不是有要紧的事，是不会与正之提及的。”

    毒不比病，解毒，得先知道所中的为何毒，才能解的顺畅，若不知道是什么毒，虽说并不是无法可解，只是会事倍功半而已。毒跟毒也是不同的，有些毒有非常明显的中毒症状，比如秦秉坚所中的殷红丹，盛名在外，确实难解，但症状很容易分辨。但如薛正青妹妹所中之毒，像极了热病的症状，鲜少有医者发现其中的蹊跷，因此薛正青四处求医未果。即便是莫凡尘，也只能说得出是中毒了，而不能断言所中为何毒，顶多只能用药缓解症状，徐徐图之。

    “同一月红鸾星动，又牵动煞星，此中可能有什么联系，她怕是在清凉寺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莫凡尘有了些头绪，稍稍心安，“薛兄可有纸笔？”

    “有，有！”薛正青这一次未有犹疑，急急迎着莫凡到了书房，抬手研磨。不多时，药方便写就了，薛正青捧着药方在手，如获至宝。

    “照着方子一日三次随餐给令妹服下，症状应该能有所缓解，我会抽时间去一趟清凉寺，看看有没有线索。”莫凡尘熟练地吩咐完，又从师兄处翻了两块灵石塞到他手上，“这个你拿着，别回头又去借高利贷。”

    薛正青看着手里两块色泽均为上品的灵石，整个人都呆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磕起头来，眉清目秀的书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之谢过二位仙长的大恩大德！”

    “薛兄你这又是何必。”池巍然最见不得这种事，赶忙上前扶起了薛正青。

    薛正青颤颤巍巍地起身，情绪依旧还是很激动。

    莫凡尘撇了撇嘴，嘀咕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池巍然是真没想到莫凡尘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这小师弟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二人告别了薛正青回到宗门，时近傍晚，晚霞红了半边天，林间的叶子开始褪去鲜绿，换上了或深或浅的黄。晚风拂过，茅草屋前散下几片落叶，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又溜走了。莫凡尘的茅屋里亮着灯，光影不停地晃动，好似焦躁不安，黑胖子在家闲来无事，正满屋子追着耗子玩。

    “黑胖子！你干嘛呢？！”莫凡尘刚进门，就看到了一地的死耗子，浑身汗毛倒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堂堂一个噬魔兽，玩耗子就算了，把死老鼠排在我房里干嘛？”

    黑胖子一巴掌拍晕了刚刚还在逗弄的耗子，义正词严地道：“都没死，被我拍晕了而已，你也不想想我在家多无聊？你出门也不想着点我。”

    听黑胖子的语气，怎么有些像村里新嫁人的小媳妇儿呢？莫凡尘搓了搓手，学着村里的男人们的嘴脸嘻嘻地笑道：“黑胖子，这一日不见，你不是想我了？”

    黑胖子一激灵，蹦得老高，“想个鬼！”作势伸着爪子就朝莫凡尘的脑门招呼，啪啪啪三掌，莫凡尘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小子，也太不禁打了！”黑胖子歪着嘴，看着倒在地上的莫凡尘，很是不屑，也不想玩耗子了，顺手把屋子里晕死过去的耗子都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