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牙白的琼树摇动起来,摇动得琼池的水都跟着荡漾,树叶叠加在一起发出沙沙的声响,扰得允安的心憋闷得很,可是,她动不了了,身前的白影好似也被定住了,她颤巍巍的,刚想伸手去抓他,只见身边闪出数位天兵来,他们将允安和离远团团围住,这时从小径那头传来一声,“玉帝携众上神到”。
允安和九子离远同时向小径望去,只见玉帝,王母娘娘,星月娘娘,长通玉使,月上老人,弥勒佛主,长居仙倌,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我就说嘛!凡心已动,千军万马都拦不住,你们看,胆大的他们都来这里幽会了,真是会选地儿啊!美景加良人……”
“星月娘娘,请不要妄下断言,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我们还没有弄明白呢!”弥勒佛主虽步履和缓,可说出来的此句话如铜锣一般响亮。
“呦,这时还一心护着爱徒啊!可是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这诸位的眼睛都是白长的吗!还是弥勒佛主认为,我们看到的还不够真切?”星月娘娘见到这一幕别说有多兴奋了。她依晰闻到了胜利的味道,这味道太香,太诱人了,扰得她的元神都花枝乱颤起来。
玉帝见九子离远和允安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语多了,会伤了弥勒佛主与其他八子的颜面,这若是此时不说不训斥,他又该如何服众,于是,在来到他们近前时,清了清嗓子,沉了沉气后,才开口,“本以为拖上一拖是件好事,二位能收回凡心,潜心修行,可今日看来是我们这些长辈们多虑了,既已如此,还是选个吉日早些下界吧!”想了又想,思了又思的玉帝,还是决定下旨为好。
“玉帝,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如何草率定夺?”弥勒佛主说着上前拉过允安,将其拉到自己的身后,“允安是个只有两万岁的小上仙,情劫太难,玉帝忍心吗?”
“弥勒佛主,现在看来在你眼中凡心已动都是小事情了?就算她只有两万岁,可已是一个成年的上仙了,凡心不可压制本来就是错,现在又胆大的幽会,更是错上加错,这时就收起你护徒的心吧!别再拿允安的年纪尚青来替她狡辩,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星月娘娘那咄咄的气势带着嗜血的味道,此时的她看允安像猛兽盯着猎物般狠毒,这时要她放手,不是太难了。
“陛下,此事我看不必再争议,也不用多费心思选吉日,明日不正适合嘛!因为,允安刚升入上仙就如此胆大的做蒙羞之事,若不早日经历情劫,练上一练,上仙名节恐怕会被别人看扁啊!”长通玉使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若不知晓他的用心,还真以为他是一心为允安着想。
“是啊!玉帝,女上仙还是洁身自好些好,这样看来还是去凡界练练品性吧!”星月娘娘又来了一句。
此话一出,弥勒佛主不禁大怒,这众上神分明是已定了主意,一心要让爱徒受难啊!这可如何是好!他拉着允安的手紧了又紧,本慈祥的目光变得怒光四溢,王母娘娘见状本想上前阻拦,可是,此类事情玉帝也曾犯过,虽欲心已被压入洪山脚下,可此事还是让他失了很多颜面,这允安又出类似之事,这“凡心”二字日日被提起,玉帝和自己陷入无比尴尬的境地,此时大家都痛苦得很啊!
一直不发一言的九子离远始终没有弄明白,众上神来此争论的是何事,好像与自己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又好似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触犯天规之人,可是明明只有自己,为何他们口中还叫着允安,允安是谁?谁又是允安?“这个……”九子离远刚想开口,被星月娘娘抢了下来,“九子看来此时还是糊涂得很啊!但是没关系,下界后就明白一切了。”
“不行,谁下界都可以,只是允安不可在此时下界。”弥勒佛主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铜锣般的声音震得天都颤了。
“弥勒,事已至此,就别横拦竖挡了,还是早早下界才是,今日已晚,明日……”玉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长通玉使已起身,用他的长通鞭,一头捆住允安,一头牵住离远,然后,快速将他们甩入琼池中,粉红的琼池水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瞬间将两人吞没。
待弥勒佛主在这风驰电掣中缓过神来,爱徒已消失在琼池中,他没想到居然有上神有如此大的胆子,不经他的允许就对他的爱徒下手,因此,他恼羞成怒,手掌用力拍向空中,牙白的琼树倒下千棵万棵,白色翻涌的浓烟笼罩整个天界,众上神都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无人敢在此时说半个不字,已凶红了双眼的弥勒佛主向着长通玉使逼近,长通玉使见状迅速的躲到星月娘娘身后,星月娘娘也被吓得抓狂了,花容失色的直结巴,“弥勒佛主,长通不是有意的,他……他……他只是……”
“住口!再敢废话别怪我连你的元神一起毁了!”
“玉,玉帝!”星月娘娘灵机一动,忙躲到玉帝身后,双手抓着玉帝,嘤嘤的哭了起来,刚才的一幕,玉帝也是刚缓过神来,见弥勒这般凶神恶煞,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于是,将目光投向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倒是经过刚才的一幕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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