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后仍镇定得很,但看着在玉帝身后嘤嘤伊伊的星月,她是气得头都要炸了,可是,此时若是耍小性子,岂不是贻笑大方,所以,要压下火气,要面带微笑的,“弥勒佛主,还是莫要生气,玉帝早已下旨,这长通玉使只是一时心急,犯了忌,这玉帝定会查办……”
“查办!如何查办!这允安已经下界,要是有什么闪失,玉帝来担?还是王母来担?”
“弥勒佛主,尽请放心,允安平安下界,定会平安归来。”
“你和玉帝能确保?”
“当然!”
“不是你们下界受难,当然说得轻巧无比。”
“弥勒不要动怒,我自会做主的。”
被浓烟呛醒的宝珠见允安不见了,忙无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她想快快的赶到琼池去,可是,刚刚摔得那一下太重,太疼了,容她轻缓两下。
“哟,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昏上三天三夜呢!”青衣书童轻描淡写的说着。
宝珠本是没什么力气了,见到青衣书童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她陡然站起,向门外走去,青衣书童也不急也不恼,嬉笑着看着宝珠踉跄的背影,嬉笑着说道:“别急,别急,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着急去也没用,事情啊!早就办完了。”
等宝珠赶到琼池边时,正看到弥勒佛主与王母娘娘对峙,她也顾不得这些,纵身一跃,琼池水再起一个旋涡,只见一道紫色的光芒闪过,映得琼池都失了颜色,待众上神回过神来想看清,紫色光已随宝珠湮没在琼池中。
长居仙倌见宝珠跳下琼池,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有了些许慰藉,单纯的允安在凡界有宝珠的陪伴,定会多几分安全。
“我看今日就查办吧!免得来日再劳心伤神。”长居仙倌的语气比弥勒佛主平静得多,只是中间夹杂的怒意丝毫不减。
“好,好!”王母娘娘见长居仙倌说出蛮有理性的话语,心想,有长居仙倌撑着,弥勒佛主应该不会大怒到哪里去的,于是,轻言开口,“不知弥勒佛主想怎么惩办呢?”
对于弥勒佛主来说,刚刚长居仙倌的话来得太唐突,他缓了缓后才意识到此句完全不合自己的心意,于是,回头怒看着长居仙倌,长居仙倌知道火爆脾气的弥勒现在是听不进去一言半语的,只得一个劲儿的冲他比划着,弥勒佛主此时是懒理他的比划的,于是,长居仙倌不得不抢先开口,“将星月娘娘与长通玉使关到洪山脚下百日,并将佛力禁锢。”
“什么!”星月娘娘一听马上反驳道:“错是长通一人所为,为何我要被关百日?”
“长通玉使,一是星月娘娘的哥哥,二是您的手下,这次他的胆大之举不知是否受你指使,所以,为了平息我和弥勒的怒火,还是也带上娘娘您吧!”
“长居,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何等身份,居然还在这里提出此等无理要求,你这是再打玉帝的脸。”星月娘娘见祸要从天降,忙扯上玉帝护身,玉帝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先是一惊,随后平了平气息,缓缓的说道:“长居此言甚是,这下人犯错亦是主人管教不严,这哥哥有过失,妹妹理应一同受罚。”
星月娘娘闻听此言,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这玉帝见弥勒大怒,不敢言语,见长居大怒,也不敢言语,就只会牺牲她来换大家的安心,这是何等的屈辱,她不甘,她不甘心,可是,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她反不过他们啊!
洪山下的雷霆之苦也未将星月娘娘的满腔怒火压制住,她看着自己满身的血,看着已痛晕过去的哥哥,她不免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拿真心唤玉帝,终得到的是什么,自己百般算计允安为的又是什么,玉帝啊玉帝,枉我对你的一片真情,允安出事之时,定是你大难之日。
弥勒佛主和长居仙倌回到大雄宝殿后,他怒等着眼睛说道:“你说说你,做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什么都瞒着我,我倒是要问问你,允安下界,你拿什么护她,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星月?”
“瞧瞧你,现在像活了几十万岁的佛主嘛!动不动就乱哇哇,动不动就乱哇哇,让人看见会笑话的。”长居仙倌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条斯理的倒起茶来。
弥勒佛主见长居仙倌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气得直跺脚,“长居,你再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亲自下界了,凡界的百年,我就安安分分的守着允安。”
“哟哟,瞧把你给能耐的,还凡界的百年,你要是下到凡界,凡界不得生灵涂炭,天崩地裂啊!还护允安安全,你不给她带来麻烦就算阿弥陀佛了。你啊!还是静下心来,听完好好给你讲讲我为什么这么胸有成竹吧!”
长居仙倌以为他为允安扫除了一切祸患,殊不知允安的境地会惨上加惨,她是可平安下界,可是,能否平安度日,平安归来,谁也说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