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州的时候,那里现在正值灾年,饿死之人常伏于道边,一些饿昏了头的灾民想抢我的行李,看样子如果他们抓住我,说不定在下现在已是他们腹中之餐。愿佛主保佑他们!”高照山象是回忆起路上的惨状,神se黯然。
“难道帝国没有救灾吗?”张锐问道。“救灾?那里是新州,不是中原地区。别说现在帝国国库空虚,就是充足也不会把钱用在救济新州灾情上的。”高照山冷冷的说。“这是为何?”张锐很奇怪的问道。
高照山摇头不语。这时已经收拾完张锐行李的刘效国走过来说:“帝国这么大,当然不可能全部都照顾的过来,发生了灾情就应该自救。要是帝国什么地方有了灾情就救济,那么那个地方的人,今后就会变得懒惰,什么事情都想帝国帮他们做,最后就变成了帝国在白养他们了。所以我坚决拥护帝国的这种自救政策。”
张锐见刘效国大义凛然地说着,仿佛他自己就是个大汉子民似的。心里不由暗暗发笑,于是问刘效国:“你打算以后申请入籍帝国吗?”
刘效国面带沮丧的神se说:“在下非常想加入,但是在下没有特殊的技能,所以帝国不会允许的。”
“哦?这么说你们扶桑有很多人都想加入帝国吗?”张锐问道。
“那当然。在扶桑不光是百姓想加入,连我们的小皇陛下也想加入。可是帝国不许。”刘效国又遗憾地说:“原来一百五十年前有过一次最好的机会,可惜当年的小皇贪图自己的利益,没有答应帝国的要求。所以我们扶桑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张锐奇怪了,好像帝国的历史书上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情。于是好奇心大作,也稍对刘效国客气地说:“哦?这件事我还没有听说,刘君坐下慢慢道来。”
刘效国见张锐对他已经不歧视了,高兴地说:“好好,来张君坐我这里,我说与你听。”说着拉着张锐坐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又跪坐到床上说:“当年,我们小皇上表帝国,说愿意整国加入帝国,不过请求帝国能授予他世袭公爵的爵位。但是帝国的世袭爵位要进入凌烟阁的,所以在帝国上等贵族投票的环节没有通过。帝国内阁就提出意见,如果我们小皇能放弃这个条件,帝国可以允许我们扶桑加入,可以授予小皇终身公爵爵位。”
刘效国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的小皇为了考虑自己后代的问题,不顾我们国民的死活,拒绝了帝国的提议。从那以后我们小皇再怎么上表,帝国连看也不看一眼。”
刘效国露出神往的神se说道:“如果当初小皇同意的话,现在我就是一个光荣的帝国居民了。我们扶桑也是帝国的第五十一个州了。那样多好啊。”转而刘效国又面带狰狞的高声说:“早知这样当初我们扶桑的民众就应该推翻那个小皇,象他那么自私的人是没有资格做我们扶桑小皇。”
听了刘效国的话,张锐口也长大了,眼也直了。没有想到这个刘效国是个狂热的大汉帝国拥护者,时时刻刻想着要加入大汉帝国,为此甚至不惜要造反。
旁边的高照山又开始冷哼声不断。刘效国被高照山哼得下不来面子,起身对高照山说:“高君,你身为帝国的居民就该感到自豪,不要再读那些**,你会受它的荼毒。”
高照山看了一眼刘效国,冷冷地说:“在下读什么书,要你管?你是什么人?不过是大汉国一条狗。”刘效国大怒向高照山吼着:“请你收回你的话,在下是大汉国的人,不是狗。”高照山嘻笑着说:“不是狗乱叫什么?”
刘效国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高照山说不出话来。张锐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争吵。心想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吵了,能把这个扶桑小子气死最好。所以张锐也不上前劝解只是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走进一人。张锐看去,只见这人十七八岁少年,身材高挑,浓眉朗目,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那少年对着张锐三人说:“在下没有搅扰诸君雅兴吧,在下抚州陆斐。”说着对张锐三人施礼。
刘效国立刻抢先回礼,自我介绍。陆斐倒是没有轻视他,十分正式地和他见礼,刘效国刚才所受之气顿时忘得一干二净。亲热地上前去接过陆斐手中的行礼,口里说着:“陆君,一路劳苦了,我来,我来就行了。”陆斐倒是没有推辞,只是向刘效国道了谢,刘效国更是满脸堆着笑容,乐乐呵呵地去为陆斐铺床叠被收拾行李。
陆斐在和高照山施礼后,和张锐见礼时听说张锐是安江的,于是便问:“张君可是胡公张家之后?”张锐点头称是。陆斐大喜说:“小弟啊,你我两家乃世交,在下家族卫公陆氏。”“哦,原来是卫公陆氏家的世兄。小弟失礼了。世兄莫怪。”张锐连忙向陆斐行了大礼。张锐在看本家的家谱时就知道本家和抚州陆氏家族关系深厚,两家在几代前也结过亲,说起来张锐和这陆斐也算是亲戚关系。
陆斐为人也洒脱,拉着张锐说:“小弟,八年前我去过你家的,那时你还这么大,没有想到今天你我可以同窗就读,真是缘分啊。哈哈”陆斐用手比着张锐当年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张锐也笑道:“世兄的样子,小弟可是记不得了。”
刘效国这时在那边叫着:“哎啊,原来是两位公爵家的子弟啊。小人失礼了,以后请您们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张锐甚是烦他,于是说:“刘君就先忙你的吧。不要打扰我兄弟二人说话。”刘效国低头连声道歉,又忙着给陆斐叠被去了。
张锐拉着陆斐坐在自己的床上聊天。聊了一会儿,张锐问道:“世兄,你们家不是军门之家吗?怎么世兄弃武习文呢?”陆斐笑着说:“说起来,你我两家还不是一样?那你怎么也习文呢?小弟你我两人都是家中的异类啊,怎么说也是百年才出一个的。哈哈……”
张锐听陆斐这样说,也笑了起来。心里也认为这个陆斐世兄平易近人、幽默风趣,值得交往。当晚张锐就拉着陆斐出了校门找酒店,说给这个世兄接风,刚到校门口又遇见萧禹。于是张锐一并拉住,萧禹一听张锐请客也不推辞,当下带张锐陆斐找了个熟店,三人坐下要来酒菜吃喝了起来。
萧陆二人都是爽朗之人,席间三人更是一见如故,谈笑风生,甚是愉悦。张锐又将自己如何得罪新科状元一事说与二人知晓。
萧禹笑着说:“张君,董小姐可是巴蜀候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亏,你这样戏弄于她,不怕她报复于你吗?”张锐提起董小意就甚是气愤,见萧禹如此说便冷笑着说:“小弟就怕她不找我麻烦,她个黄毛丫头,小弟我会让她知道厉害的。”
“好,好。”陆斐抚掌大笑着说:“小弟不行就算上哥哥我,你我兄弟定会叫她知道厉害。”张锐忙道谢。萧禹摇着头笑着说:“陆君啊,你这个当兄长的遇见这事,也不说劝解一番,还在这里挑唆?”
陆斐说:“谁让我们兄弟都是家族异类呢?我们这样的家族奇才,理应相互照顾,是不是?小弟。”张锐笑着说:“那是。小弟我怎说也是家族三百年来的奇才,世兄你呢?”陆斐说:“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吧,这我还真没有注意。”说罢二人大笑起来。萧禹看着这兄弟二人这样耍宝,也只有苦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