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护卫,恐怕他们也会跟着进屋。既便如此,张歧也觉得不好意思,抱歉地对董和两人笑笑,说道:“这阵子外面形势较为混乱,家臣们担心我安全,所以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大帮子护卫,希望你们别介意。”
董小意很理解,说道:“您的家臣想的非常周到,去年锐郎也遭遇过刺客,还死了几名护卫,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张歧入座后,听见董小意吩咐女婢去后院把“拾儿”抱来,心里不住地赞叹她善解人意。再联想起自己的夫人司马玉卓,不禁暗自悲哀起来。
自家地那个黄脸婆,根本没办法跟人家董小意相比。不仅从来不管家族地事物,嫉妒心还特别重,三天两头派人查自己的行踪,不去当监察院暗探真是委屈她了。
张歧正在自怨自艾,忽听和鄯言道:“殿下,您坐着,在下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退了。”
张歧知道和鄯是弟弟家的首席家臣,通常弟弟家族内的所有大事,董小意都要与他商量决定。他对和鄯的印象很好,便开玩笑地说道:“是什么要事需要和大总管急着去办啊?”
和鄯躬身言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钱庄上的一些事物需要在下处理一下。”
开远候府中与胡公家族打交道最多的生意就是钱庄,张歧对弟弟家钱庄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他知道钱庄那块一直由贾菖负责。听和鄯要去处理钱庄的事情,不由好奇地问道:“钱庄那边不是有贾总管在吗?是什么事情需要劳你大总管亲自去呢?”
和鄯转眼看了董小意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回答道:“是有关转移钱庄金库的事情。”
张歧猛然一惊,疑惑问董小意地问道:“你们是想把钱庄地金库转走?”见董小意点头承认,又慌忙言道:“你们可是不满意我年初长税率之事,才想着把生意转走吧?年初我就说过提高税率只是权宜之计,待以后家族收益稍好地时候再给你们调下来,你们……你们怎么就想着要把钱庄移走呢?”他真是有些着急了。弟弟家的生意上地税,虽然在胡公家整个税收中只是一小部分,但毕竟也是一块收益。眼下胡公家的收益不景气,再要减少一块,只怕资金真的就周转不过来了。
董小意见他已经急得快要跳起来,便连忙解释:“二哥。转走钱庄金库只是生意所需,与年初的增加税率并没有关系。当初锐郎与妾身就商议过,钱庄要发展不能只有安江一个金库。您想啊,有商人需要大笔钱款转到南方去,如果从安江起运,那得用多长时间?所以,妾身和锐郎的想法是除了在安江之外。需再设立两到三个钱庄金库。就近方便客户地取款。这阵子,和先生就是在为了挑选合适地金库设立地忙碌。”
张歧倒是听明白了,为了确保放心他又问道:“那你们在安江这一块的生意是不会变地吧?”
董小意莞尔一笑,说道:“那当然了,安江是我们家生意的根本之所,我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张歧终于松了口气,笑道:“就是嘛,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在自家的地盘上做生意总好过去别处啊。”董小意与和鄯皆点头称是。
三人正说着话,董小意的贴身丫鬟亚红抱着“拾儿”进了屋。张歧眼睛立马转移亚红怀里的“拾儿”地身上。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乖儿子。来妈妈这里。”董小意也站起身迎了上去,对着“拾儿”拍起来手掌。
“嬷嬷…….”拾儿才刚满百天,嘴里只会含糊叫着妈妈。不过,他看见了董小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扑到她地怀里。
董小意从亚红的手中接过了拾儿,对着他红扑扑的脸蛋亲了两口。亚红呵呵笑着说道:“小少爷刚才在后院哭得声音都哑了,谁哄也不见效。要说小少爷还是最贴主母,只要见到主母。马上就不哭了。”
董小意溺爱地拧了拧拾儿的小鼻子。说道:“这个样子可不乖,妈妈只是有事离开一会儿啊。记住下次妈妈有事离开的时候。要乖乖的不许哭闹,知道了吗?”拾儿那听得懂这些话,只是抓着董小意的脸咯咯地笑了起来。
和拾儿亲热了一阵,董小意才想起张歧还在一旁,便抱着拾儿走到他的面前,对着拾儿说道:“这是你二伯伯,乖儿子叫伯伯。”
拾儿含含糊糊叫了声:“爸爸……”
厅内的人都清楚张歧是拾儿的亲生父亲,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拾儿一开口就对着张歧叫出“爸爸”两个字来。而且拾儿之前叫董小意妈妈地时候发音非常得含糊,但这一声“爸爸”却异常地清晰,大家不由在想,难道真是亲生骨肉缘故,才会如此使然?
张歧也被拾儿这猛然叫出的“爸爸”两个字给惊呆了,他感觉像是心被猛地被人揪了把。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浑身颤抖着,眼圈里含着泪水,呆呆地望着拾儿不知所措。
董小意开始也是一怔,但她随即便明白过来,并不是拾儿有意识的叫张歧爸爸,而是他发音的问题。本来让他叫张歧伯伯,只不过他叫成了爸爸。见到张歧的失态样子,连忙圆场道:“乖儿子,是叫伯伯,伯伯——”
在董小意耐心的教导下,拾儿第二次终于叫了声含糊不清伯伯。大家这才送了一口气,也都明白了刚才不过是巧合而已。只有张歧还沉寂在拾儿刚才叫出地那声“爸爸”中,完全没有听见拾儿第二声。
“二哥,你抱抱拾儿吧。”董小意见张歧一直神不守舍地望着拾儿,便把拾儿递了过去让他抱。
张歧刚想伸手接过,谁知拾儿却一转身又扑入董小意的怀里,小脑袋拼命地往里钻,明显不愿意张歧抱他。
张歧见状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罢了…….孩子小,认生……”他说道认生两个字的时候,话音中不由得有些哽咽。本来是自己的亲骨肉,现在却成了别人家的孩子,现在见到自己还怕生,张歧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越发的酸楚。
董小意也没有勉强,抱着拾儿入座。张歧稳了稳心神,回座之际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借着这时,董小意给和鄯递了眼色,和鄯会意的点点头。待张歧入座后,和鄯便告辞而去。
和鄯走后,董小意又与张歧聊了一阵闲话。只是张歧的心思都在拾儿身上,多数时候他根本没有听见董小意说什么,只是随口应着。
又过了一会儿,董小意把怀中的拾儿交给了身后的亚红,说是该让奶妈给拾儿喂奶了。拾儿虽然哭闹着不肯离开,但在亚红的哄劝声中强行抱走了。
张歧一直到听不见拾儿的哭喊声,才彻底回过神来。儿子也见过了,他正想告辞,忽听董小意问道:“二哥,妾身听闻您与父亲大人之间似乎有些争执。”
张歧的头脑这时已经完全清醒,听董小意如此说,心里暗思,是不是父亲找过董小意,让她帮忙劝说我不要出兵?如此,她才会支开拾儿和下人。他虽然对董小意心怀感激,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主意已定,不打算被任何人的意见所左右。心想,即使父亲搬出董小意,我也不会妥协。
这次病得有点严重,胆结石较小掉到胆管里面去了,所以非常的疼,消了很久的炎症才控制住。不过,我还没有出院老爸又进医院了,而且和我是同一家医院同一层楼,只是病房不同。这边好了也没有回家,又接着在医院守老爸。一直到现在才控制住病情,八十多岁的老人身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这次也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