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多数人是认识卢卡斯的,并没有对他的话起疑。
达尔玛立刻将她们带了回来。两个女生都有些后怕,和莫德会和后一行人便离开了一楼。
随着温南的到来,那些消失的校警又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原来的岗位,而且比以往更难对付了。
莫德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局面失控的感觉很给他带来不安。
这种敌方在暗己方在明的感觉才最是焦心。
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新月社立刻组织了紧急会议。
塞尔特不知道的是,这可能是他与雪莉最后的相处时光。
此刻,会议室内——
东没有参加迎接典礼,他嘱咐佩恩代他在那里待着,若是学生会有需要就让佩恩来代他的职。原来的团支会成员人手一个耳挂式对讲机,方便联络。
他趁四楼安保力度松懈时进入档案室,这个新档案室里新设立了个校史馆,平常都是锁上的,他托了关系搞到钥匙,进入后便开始一本一本地翻阅寻找着他要找的东西。
不是别的,这次卡戎的回归出乎了他的意料。东认为他应该是半夜回来的,不然消息是没可能传地这么急的。
这倒也提醒了他理事长室的地下密室,他突然想起来,那倒不像是新修建的。装潢很破旧,可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
所以他起初推测这个密室应该是建校时盖出来的。有了这种可能,他从最近的校史册开始翻,终于在一本沾满尘土,连封皮都残缺的老册子中找到了相关信息。
奇怪的是,新校区明明是新建立的,但密室却仿佛是在老校区存在的时候就一并存在的。
书上对密室的描写寥寥无几,只知道是依据原来的设施修建而成的。但关于原来的设施是什么,书上并没有记载。
他推测可能是几年前的天灾,更早一批的资料全部盖在那层废墟下了。
得到了新消息,他将书籍放回原位,打算去找莫德谈谈这件事。
通过对讲机告知佩恩先去和莫德会和后,东得知临时有紧急会议,便也朝新月社的办公室赶去。
途中碰到了正满处寻找他的卢卡斯。
卢卡斯一副焦急的样子,额头上已经冒出汗了,他先发制人地说:“你跑哪去了,我哪里都找不到你。”
“有什么事你找佩恩就好了,你没看到他吗?”
卢卡斯说:“不,是理事长先生点你的名字要找你!”
卡戎?他皱了下眉。
卢卡斯还在一边催促。他的耳挂一直是开着的,这代表对讲机那边的佩恩一句不漏地听进去了。
要事当前,他只好先跟卢卡斯去找卡戎。
对讲机那头的佩恩得知消息之后,直接转头告诉了莫德。
团支会会长和理事长谈话,这件事放在平常并不足为怪。团支会是学生会最核心的一个分支,有什么新的情报理事长会直接针对到个人,以防环节太多而出现差错。
莫德敲了两下桌面,说:“没时间等他了,我们先开始。”
而此时罗伯特那边,他随卢卡斯一路回到四楼,敲门得到回应后。卢卡斯突然顿住了脚步。他最后看向他时只有一个同情的眼神。
于是只有他一个人进入理事长办公室,他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卡戎在写东西,他戴了副眼镜。东知道那眼镜,一般不看文字的时候他是不会戴的,不用的时候就放在左手边的那摞书上,和墨水羽毛笔摆在一起。
卡戎没先开口,东也不着急开口。
他想起以往的任务都是通过面前这个人接的,元老院寄来的大红色信封上隐隐有黑色的邮戳,开口被亮红或明蓝色的火漆封着。这种信封卡戎是没有资格拆的。他和元老院是合作关系,但明显元老院的权利在他之上。
所以在元老院帮助他在卡利斯家族站稳脚跟(尽管卡利斯家族也属于元老会的一员),他也要遵守元老院的条例章程,不在虎口扳须。
说白了卡戎是有些忌惮元老院的权利的。
而此刻那种红色信封正停在他的手边,而卡戎正写着回信,极有可能是写给元老院的回信。怪不得他会临时离开。
东站久了易犯胸口的旧疾,他的伤并没有好完全,一个姿势时间长了还是会隐隐有些发痛。但近期没有作奸犯科的,他不用履行作为团支会的职责(虽然是武力上的),也乐得清闲。
等到他快不耐烦而变脸的前一秒,卡戎像是感受到了一般,不徐不疾地盖上笔帽,将眼镜摘下来放在那摞书上。顺便收起刚看的文件,才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东是不惧他的,便也没有移开视线。他透过卡戎靛蓝色的眼珠,并没有读出任何情绪。到达了他这个位置,别人便很难察言观色了。
他的眉毛黑而密且根根分明,和塞尔特实在有些相像,许是亲缘的关系,只不过那种扑面而来的持重感更甚了。
“知道我叫你来是因为什么事吗?”
他端起一边的咖啡,慢慢啜饮了一口。
“没错,是我把你的花瓶打碎了。”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