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斜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两名俏丽侍女正细心的给他捏肩松骨。想到精心布下的杀局,过不多时便能大功告成,然后将黄进、陆诗兰等人的尸体与真相一同埋入黄土之中,便再不会有人知道这段卑鄙过往。过了今夜,他依然是受皇家器重,军民爱戴的边关统帅。想到此处,不禁睁开双眼,发出低沉的得意笑声,然后端起身旁茶杯,正要品上一口香茗,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陆霄阴阳怪气的声音。
他顿时被吓了一跳,身子一颤,猛得便从椅上跳将起来。抬眼看去,果真是陆霄站在眼前,且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讽刺目光盯着他,在他身后还背着一人,从衣着看正是陆诗兰。
“陆......陆兄弟,你何时回来?陆法师......她......。”
陆霄冷笑一声,小心翼翼的将陆诗兰轻轻放在椅上,然后活动了下腰际,嬉笑道:“说说吧,总兵大人?我想你一定有不少事想要告诉我?”
周泰城府极深,心中虽已涌起波澜,但表情却依然平静,道:“不知陆兄弟要我说些什么?”
陆霄一愣,奇怪道:“总兵大人何必装傻,若由在下点破的话似乎不太好吧?”
周泰心中百转千回,大笑两声,继续试探道:“陆兄弟所指,莫非是那叛徒黄进?此事本该早与陆兄弟说明,好在兄弟无恙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只因此人被那鬼物吓得疯傻,今夜派去看守之人一时大意,竟被他夺了佩刀在府中乱窜。在下命人追捕,不想竟被他跑到那荒院之中。我也是刚刚得报,正在为两位揪心不已,此时看到兄弟无恙,终于可以安下心了。只不过陆法师似乎像是晕睡过去,想必只是疲惫过度。不知我所派之人,是否及时将那黄进拿下正法?”
话音刚落,陆霄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突然仰头大笑不止。直笑得周泰阵阵发毛,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
“原来此间竟还发生了这许多事?在下身处险境竟毫不知情,真是要多谢总兵大人了。”
周泰闻言,愣了一愣,听出他话中似有深意,一时间却捉摸不透,赶忙陪着笑道:“应该,应该。原来陆兄弟并未与那疯徒碰到,真是上苍护佑。看来兄弟所说并非此事,却不知意在何指?”
陆霄阴阴一笑并不回应,只是盯着周泰上下打量。只看得周泰站立不安,心情渐渐心虚、烦躁起来,这才说道:“我与陆法师已将那鬼物铲除,难道总兵大人不该有所表示吗?”
周泰闻言,心情顿时轻松不少,大声畅笑,道:“兄弟真是妙人,周某怎敢怠慢,早就备下厚礼相谢。”
说着,便招呼一声。立刻从里间转出一名侍卫捧出一盘黄澄澄的马蹄金来,足有二三百两之多。
“我就说嘛,总兵大人定是忘了。若非命大能活着回来,哪有福气见到这般大的一份富贵?”嘴里嘟囔着,使双手一捧便将马蹄金悉数拢入怀中。伸手一拍,原本隆起的衣物便恢复原状。
周泰暗暗一惊,赶忙赔笑点头,道:“是,是,那鬼物着实让在下吃了不少苦头,这记性与悟性也跟着差了一截,竟然没能立刻领会兄弟意思。来来来!快为两位法师奉茶、设宴!”
陆霄也不搭话。等侍女将香茶奉上一饮而尽,这才慢条斯理的笑道:“大人所说在下深信不疑。如若不然,怎会忘了春香姑娘是因何而死?又怎能将派去杀我的杀手说成是缉拿黄进的侍卫呢?”
周泰刚要喝口茶水定定心神,闻听此言,刚到口的热茶险些从鼻孔喷将出来。
“咳咳咳......!陆兄......法师此言从何说起?周某真是满头雾水?”说话间,周泰又趁机干咳几声,暗暗对堂外侍卫使个眼色。
陆霄挠了挠头,道:“大人如此精明且机关算尽,难道真要我来点破吗?”说着,打个哈欠,又道:“在下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对于大人的秘密毫无兴趣。不过却有一事关乎着大人的身家性命,不知大人愿不愿听?”
说话间,堂外已悄然涌上不少侍卫藏于暗处,只等周泰一声号令,便要冲进堂中将陆霄拿下。
“噢?”
周泰眼珠一转,将信将疑道:“难不成是那鬼物并未除掉?”
陆霄一本正经,探出身去窃声说道:“那叫春香的厉鬼虽已铲除,但令公子周兴与那十四名家的魂灵却在其魄散之时趁机逃走了。在下有心将其悉数清除,奈何法力低微,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之下,便在那荒院之中布下法阵,只要大人进入院中便可保大人一世无忧。”
周泰沉吟片刻,半信半疑,道:“兄弟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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