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昔年斑驳

    “嗯？其他打算？”断九轻声问后，便又扭头望向窗外，四指玩绕着车帘上的流苏，故作思跗，浅浅笑着。

    “不错！先生可有长留京都的想法？”陈崇见断九在自己面前，竟能持得如此轻松的神情，心中微讶，不禁有些叹服，四指流云，果然名不虚传。

    “长留此地.......听来倒是不错，”断九抚好被弄乱的流苏，收手温笑，“此次琴筵甚为仓促，我方来京都两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这长安盛景，待琴筵过后，或许会停留些日子，再回江陵吧！”

    “先生，你当知陈某所问，并非此意，”陈崇微微眯起眼睛，双眉微挑，“白陶此人，不过西胡蛮夷尔，断先生明日必能大胜，待立下此功后，陛下定会有所封赏，况且，求亲之试在即，爨王提出那三个条件，自然已是心有所属，依断先生之才，想必不愿就此做一碌碌无为的驸马爷吧！”

    陈崇语词愈说愈烈，断九微笑无语，听着对方继续说话。

    “我虽是夜白司司主，但对先生这样身负大才之人，向来挚诚，”陈崇见断九虽未言语，但眉目之间却似是有所意动，语气也渐渐缓了下来，“以太玄阁之能，先生想必早已知晓陈某所谋为何！”

    “三皇子，灵王殿下？”

    “呵呵，先生果然对京中之势了解甚深，”陈崇面露微喜，“不知先生对几位殿下，有何看法？”

    “陈大人，”断九敛起双眸，摇首微笑，“你我私下妄论此事，只怕于礼不合，夜白司的车，我已是坐过，夜白司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

    “哈哈，”陈崇扬手一笑，探出车帘向驾车的夜白士说得几句后，便即回身，马车渐渐靠在了墙角停下，“此间，唯你我二人，先生但说无妨。”

    断九瞟了一眼窗外，见那驾车的两名夜白士已是站离一丈开外，将马车前后护住，微微笑道：“看来今日，我是非说不可了。”

    “路上闲聊罢了，先生随意便是。”

    “唉，陛下共有五子，大皇子早夭不论，”断九低眉浅笑，四指捻动着衣角，缓缓道：“二皇子襄王殿下，武道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已入得无涯初境，在军中颇有威望，为人刚正，治下严明，这些年，为大炀立下过赫赫战功，实乃难得的帅才。”

    “呵呵，襄王殿下确实杀伐果决，于战场之上能御万马千军，”陈崇轻声一笑，语气略有轻视之意，“但二殿下为人鲁莽，不通政事，且贪色好财，其手下之人稍有不慎，便遭之斥骂，实在难成大器！”

    断九闻言一笑，又是缓缓言道：“三皇子灵王殿下，容姿不凡，气度华贵，武道修为与其兄相较，虽略有不及，但勤于政务，常年于陛下身边辅佐，政绩卓卓，且生性温良，识人善用，可谓贤王。”

    言语至此，断九暂缓抬首，微笑着望向陈崇，半晌，见陈崇微微颔首，却不回应，又复续道：“四皇子......”

    “哈哈，四皇子与五皇子年纪尚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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