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纪蓁在采珠担忧的眼神下独自去了东苑兰亭,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不过东苑就在二房一墙之隔。
兰亭是处水榭,徐徐走近便见亭中立着个少年,一身白衣格外惹眼。
其实她是犹豫了再犹豫才决定来的,此刻见了亭中的少年朝自己看来,不由停下脚步也看着他。
“蓁妹妹”
纪蓁抬脚走进亭中,站在沈砚对面微微抬头问道:“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今日纪蓁梳着双环,环上用与衣裳同色的绫带扎了一圈随意的飘在肩上,老远他就能听到随着走近越来越清晰的铃铛声。
沈砚背着的双手紧了紧,转过身朝着兰亭正前方,那里是一处廓台,此时天还未大亮,能隐隐约约看到其中正在起舞的少女。
姿态柔美,舞态万千,连纪蓁这个专业的舞者看了都默默点头,很美!
更何况是这个时间点,天将亮未亮,水榭常年雾气环绕,渲染得仙气飘飘,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跳舞真是秒啊!
她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点子!
“表哥是让我来看她们跳舞的?”
沈砚低头看了她一眼,“前朝迦帝后,专有一些权贵附庸私下挑选貌美幼女,自小研习舞艺,待到豆蔻之年便被送到权贵手中“
侧耳倾听的纪蓁伸长了脖子看去,她刚才没注意这下看清了,这些少女年纪还真是比较小,但行动间婉转柔媚,服饰也大胆露骨!
只是,她看向沈砚,“表哥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沈砚清了清带着一丝沙哑的嗓子,“说来,从前世家女也有习舞的,只是迦帝年间曾出过一位宠妃,那宠妃最开始便是以一曲倾城之舞独得恩宠,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后来前朝灭亡,那之后舞艺便被世人所摒弃,沦落为低贱之艺“
“这是为何?”
纪蓁并没等来回答,只好继续盯着沈砚看,只见沈砚正视前方头也不回,而她却看到一只渐渐红起来的耳朵。
抿了抿唇努力压制扬起的嘴角。
“蓁妹妹可知道男子修炼内力会出现罡煞,罡煞入体轻则狂躁勃唳,重则癫狂损亡“,见纪蓁摇头,他松了口气,心想蓁妹妹年幼就被送到别庄养病,这些世人所知的常识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神情轻松了不少的沈砚便接着道:“上古有言,‘舞’同‘武’,音译相同就是来自这里,流传下来的说法乃是习武的男子需习舞的女子解除罡煞附体的危害”阴阳相谐乃天道,这话却不能对蓁妹妹说,以免唐突佳人。
纪蓁瞪圆了眼睛,还有这样的说法,这明明是两个不同的字,怎么就音译相同啦!她是不是有必要重新学习一下这里的文字文化?
说到这里,沈砚抿了抿唇,纠结了一番词句,“在迦帝之前,女子习舞同习其他技艺一般无二,然而,迦帝时,那位宠妃以舞惑乱朝纲,令天下人所不齿”
……?
见蓁妹妹歪着头疑惑的可爱模样,沈砚红着脸移开了几步,总结道:“总之,不能让人知道你会跳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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