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奸滑的恶妇,本官堂堂金科……进士,今天治不了你还。
因为难,才好玩!
我倒要看看你这刁妇,有何能耐!
何县令棋逢对手,战斗欲被点燃。
“大胆刁妇,林炳光尸骨未寒,地契就出现在你家里,定是你图财害命,杀了林炳光,偷了地契,是也不是,还不如实招来!”
“大人哪,民妇冤枉啊……”
张氏五体投地,呼天喊地,直喊冤枉。
没有直接证据,何县令也无从下手,正要用刑,又想:
算了,打死就不好玩了。
况且屈打成招,也不是他的风格。
那就,上下一道菜?
“还敢狡辩,本官定要你心服口服!来人,传证人柳莺莺!”
“传……证人……柳莺莺……”
传令官又响又长的声音还没落下,内堂之中,飘出来一个如花似玉,弱风扶柳的风韵美人。
“民妇柳莺莺,参见大人!”
柳莺莺一身素色罗裳,飘然跪下,声音娇滴滴地惹人怜爱。
“柳莺莺,你有何话,速速如实说来!”
何县令较上了劲儿,略去那一套明知故问的问题,直接切入主题。
“回大人,民妇不知从何说起……”
柳莺莺面不改色,暗示何县令还是按程序走,不要搞出什么纰漏,那她下半辈子,可就水深火热了。
“好吧。本官问你,林炳光被杀当晚,你在哪里?”
“回大人,林炳光被杀当晚,民妇在家睡觉。”
“和谁睡觉?”
“哈哈哈……”
堂下一群老光棍,觉得县令问的这个问题,相当有水平!
何县令自觉失言,又不好收回,只能面红耳赤地看着同样面红耳赤的柳莺莺。
“回,回大人,和我丈夫林洪睡觉。”
“那案发当晚,你有没有看到或是听到什么异常情况?”
“回大人,当天晚上我和林洪已经就寝,突然有人敲门,林洪支我去开门,开门一看,原来是林宽和张氏,我就把他们请进了屋,林洪一听是他二人,就出了房间,把我支回寝房,和他二人到了厅堂……”
张氏看到柳莺莺出来,已经惊出一身冷汗,这会越听越不对头,脑瓜子嗡嗡滴。
“虽然隔了一壁板墙,但我还是朦朦胧胧地听见,他们在商量如何处理林炳光和野牙子的尸体……
过了一会,林洪出主意,说是先把野牙子的尸体藏好,把砍刀和草鞋丢在江边,然后就说是野牙子发疯杀了林炳光……
等官家结案,风平浪静过后,再悄悄把他的尸体弄到打铁房烧了,这样子,就可以把热泉弄到手了……”
张氏咬牙切齿,杀气腾腾地瞪着柳莺莺,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撕成碎片,但一想起板子的滋味,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李捕头也脸色煞白,手心捏了一把汗。
“好!既然林洪是你丈夫,你为何要说他指使林宽和张氏,杀了林炳光?”
“回大人,民妇是被林洪抢来的,民妇的爹,也是被林洪设计害死的,这些年那个畜牲每天毒打我,蹂躏我,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大人哪,你要为小民做主啊…呜呜呜……”
“你先退下,本官自有公论!”
梨花带雨的柳莺莺抹着眼泪回了内堂,何县令扳回一城,内心开始想着如何定案退堂,回家吃娘子煮的红烧肉。
不料张氏突然喊道:“大人哪,柳莺莺那贱人,平日就与我不和,还扬言要整死我,她这是在公报私仇,你要替我做主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