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拳头砸讲桌的巨大声响,使得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毕竟下课铃刚才响过,大部分同学还在教室里一边聊天一边收拾东西,此时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惊恐万状地看向讲台。
江弋槐将桌上的麦克风垂直拉高:“学校贴吧里一张关于我的动图,估计你们中大部分人都已经看过了,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是谁发的?”
知道此事的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讨论起来,此前还不知道的则几个人凑着一个手机现场“学习”起来。江弋槐并不制止,只是有人背包准备离开,却被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先一步摔门挡了去路。
“我再问一遍,是谁干的?今天这个问题说不明白,谁都别想走!”她说罢,将讲台上的椅子拉到门口,翘着二郎腿坐下,颇有此路是我开的架势,“这是周五放学后的事,是谁做的,现在自己站出来,咱俩私聊,改删.帖删.帖、该澄清澄清,咱们有商有量一切好说。要是过了今天下午,到时候让我查到是你们谁,那就别怪我不让你好过了!给你们点时间考虑,做好决定的就可以来跟我说明情况了。”
话毕,即有几个人赶着上来,说是自己一放学就回家了,江弋槐不厌其烦一个个记脸放行。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这时,忽然有人站起来,怒道:“你自己做的事,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你他妈再说一遍?什么叫我自己做的?我做什么了?”江弋槐同样站起来,与那男生比肩而立,你来我往似乎就要吵起架来。
“哎哎哎!”关攸攸大老远从倒数第二排跑上来夹在怒火中烧的二人中间,“没必要没必要,今天这事在谁身上都不痛快,她就是问问,不是你就说不是不就好了,多大点事。”
那男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跟我无关,起开。”
一来她的重心全在贴吧上,没功夫跟那男孩较真;二来也给千里迢迢调和折中的前桌一个面子,她才不去追究。
“不用去练球吗?”江弋槐问道,“交代完你就可以走了。”
“我……”关攸攸转身面对着她,此时竟结巴起来。
她察觉出了?关攸攸的反常,于是倒戈问道。
她与关攸攸一向不对付,彼此互相嫌弃的方面简直从外貌形象到性格气质、从行为习惯到意识三观无所不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他们不仅是一班球队队友,还常年是前后桌,所以总免不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得了机会便要呛对方一口,人生才算圆满。
只是自从上周五之后,他非但自己不跟她硬上,甚至还劝慰起其他有与她起争执的意图的人了,难不成这货转性了?
她一把揪住关攸攸的领子,质问道:“说,周五那天你从医务室出来之后去哪了!”
她这大喜大怒的转变直让关攸攸倒吸一口冷气,缓了缓道:“那个……”
“有屁快放,图片是不是你传的?”
“不是!肯定不是!”
“那你当时在哪?”
“……”关攸攸再次欲言又止起来。
“好啊,我说你这两天怎么转性了,原来暗地里捅刀子啊!”
“不是,真的不是我!”关攸攸的神情有些慌乱,他与江弋槐虽然一直吵吵闹闹,到底也是认识两年的队友啊!何况他们还有个共性,就是都不爱记仇,有什么过节当场就要一争高下,所以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我确实躲在教务处的窗外,那是因为我听说有人跟黑熊打报告,所以才去看你有没有事的。”
江弋槐叹着气松手了,关攸攸嘴里哪句真那句假,她还是分辨得出的。
只是,下一刻,她的目光转向楚江川再次变得斗志昂扬起来。楚江川似乎感受到这不善的灼热目光,抬头与她对视。
二人对视了半分钟,竟没人愿意第一个移开目光。一个目光是三伏天火辣辣的热,另一个则是凛冽寒冬里噬骨的冷。江弋槐突然扯起嘴角冷哼道:“我就知道是你!”
与关攸攸的反应不同,他并不急于辩解,却也没有表现出罪魁被揭穿者该有的心虚。他的脸上仍旧冷冷的没有表情,眼神却显得格外晦暗。
“其他人现在都可以走了,你留下。”江弋槐伸出食指,指着后排坐的楚江川道。
“哪跟哪啊,这事跟川儿没关系!”关攸攸先急了眼,跳上前与江弋槐面对面,用仅容许两个人听清的声音,语速极快道,“我俩那天在一起,还是他说的,说我离你近,最近格外盯着你一些,别让你再闯祸。谁不清楚出了今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