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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还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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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庭春庄前山设了旅游景点,依山傍水,云水葳蕤。

    恰是小满,水汽丰盈,一片灯光氤氲在迷蒙的水气之中,彷如一个虚幻的梦境。

    宋棠坐在花树下头荡秋千,别无所聊,就只好谈白永言,也顺道缅怀了一把自己的青春。

    “我青春期的时候是个中二少女,”宋棠勾着秋千绳,对他道,“翘了课跑去参加了一个什么漫画大赛。”

    时过境迁,宋棠已经连那个大赛的名字都记不清了,但是宋棠依旧记得那一趟旅途里,她所有的收获。

    “大赛前一天睡不着,就出去逛街,遇到街边一个卖速写的小男孩,最多十四五岁。”

    顾宴猜测过白永言或许是亲戚朋友的孩子,但是没有想到他是来自宋棠在街边的偶遇。

    “你不知道,他那时候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招揽顾客,整个人面瘦肌黄,只有一双眼睛闪得发亮。”

    就像是污泥里燃起一盏灯,就凭那双眼睛,宋棠记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所以后来我在漫画大赛现场遇到他的时候,有点讶异。”宋棠偏着头笑,“因为他的画风一看就不是干漫画的。”

    “我那时候自命不凡,就以为老娘天下第一。”宋棠叹了一口气,“结果漫画比赛下来,榜上无名也就算了,我还排在小白后头一个。”

    她的眉眼很生动,仿佛凭借那些活跃的神态,顾宴就可以瞥到她的过往曾经,看到她喜悦与愤怒。

    顾宴就静静地看着她,这让宋棠受到了某种鼓励,道:“然后我就去问小白,说你干嘛来参加这种比赛,一看你就不适合干这个!”

    白永言当时抬着饭票,打了满满一大碗饭,黑瘦的面容上毫无隐晦:“他们包饭!”

    顾宴静了一下,有点干涩地问道:“他家里没人管他吗?”

    宋棠咬咬唇,笑得苦涩:“小白是孤儿,原本住在民间自办的福利院里,后来福利院出了事故解散了,他就跑出来流浪。”

    流浪是时常吃不饱的,他给人画速写还是受了当地一些街头艺术家的启发,画纸是附近美院的同学资助的,用的他们也是剩下的断笔铅。

    一张画才五块十块,有些时候遇到流氓土匪欺负他年纪小,还会抢他的钱。

    宋棠那时候看着他身上到处疤痕,才初感人间险恶、世事无常,比赛失败的痛苦都没有听到白永言的遭遇难受,扯着嗓子哭得把举办方都吓了一大跳。

    吓得白永言吃到嘴里的饭都忘了嚼,差点把自己噎得背过气去,碗掉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宋棠那时候还迷恋金庸的江湖义气,本着有缘相见就是朋友的侠肝义胆,带着他去五星级酒店里胡吃海喝了一顿。

    吃饱了她就陪小白去摆摊,十一月份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宋棠冻得鼻涕横流,还要看着白永言长着脓包的手迅速勾画出人的外形来。

    扪心自问,宋棠没有这样的本事,仅仅三四笔就能抓住一个人的神态外貌,还可以顺手完成修饰。

    本来挺相安无事的,直到有一天,宋棠出来陪他摆摊,遇到了收保护费的小流氓。

    白永言攒了点钱想买个画板,他现在用的是学校宿舍楼里拆下不要的床板,有点毛拉,也有点刮手。

    宋棠本来愿意送他一个,可是那时候婴儿肥还在留在脸边的宋棠看上去比他还小,白永言说什么也不收。

    于是,想要保住那几十块钱的白永言握着拳头和人打架,宋棠只记得自己跑到往日摆摊的地方,小白已经睡在地上流着血不省人事了。

    宋棠只记得自己面前很多的血,记得自己的尖叫声把附近的人家引出来围观,记得那些小流氓见到人越来越多仓皇而逃,记得有救护车把他们两个人一起拉回医院的模样。

    医生问她:“你和患者什么关系?”的时候,宋棠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最后哽着脖子吼了声:“这我弟弟!”

    接到消息的宋爸宋妈大老远地跑过来,一眼就看到自己女儿扒着个小孩子哭得要死要活,嘴里都是什么:“你不要死呀,我给你买颜料画笔,你醒醒好不好呀?!”

    那小孩子被她卡着脖子,一副随时都要被勒死的模样,吓得宋爸宋妈两个人一个拖走宋棠,一个忙着给他顺气。

    后来,他跟着宋棠回了h市,上了宋家的户口本,只不过依旧保留了原名叫白永言。

    顾宴就这样看着她,看她坐在满座的花树枝下,背后灯火葳蕤照亮她的眉目如画,有些事情经历十几年依然未变,就好像她这副没心没肺的仗义行侠。

    唯独不记得自己罢了。

    林清殊说得没错,谈恋爱的人就是心眼子多还满腹的计较。

    可是他不太甘心咽下这口气,大伙儿都是少年相遇,凭什么她就只记得白永言?

    于是,小肚鸡肠的顾宴对她的童年饱含兴趣,以至于被问到:“那你小时候呢?听说你以前住过一段时间的东郊。”

    顾爷爷所在的别墅区就是东郊,宋棠幼时的确住过一段时间的东郊小洋楼,但这件事估计连傅宁胥都不知道。

    顾宴坦坦荡荡的样子让她开始怀疑白永言这个小傻蛋,怎么会一边对着顾宴摆臭脸,一边说漏嘴那么多事情。

    毕竟东郊就是她的黑历史现场。

    宋棠十岁搬家的地点就是东郊的小洋楼,前院后院加起来接近三百来平米,这让他们小孩子玩捉迷藏的难度大大增加。

    “我在东郊那段时间可没有干什么好事。”宋棠偏头,一副“你确定要听吗?”的姿势。

    别的也就算了,可是他不就是为了这个才问的吗?

    “行吧。”宋棠点头,“我想想从哪儿说起。”

    “就捉迷藏吧,”顾宴失笑,“我小时候从来没玩过。”

    宋棠极为可怜他:“那你以前玩什么?”

    “嗯——象棋、高尔夫一类,或者就是弹琴和看音乐剧。”顾宴笑道,“有些时候也会在窗子边看着别的小孩玩儿。”

    宋棠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穿着小西装的顾先生像是一个小王子,隔着五彩斑斓的玻璃窗观望这个世界,高贵又精致的模样。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完又担心顾宴觉得自己是在嘲笑他,连忙正襟危坐,就着这个话题道:“我以前也认识一个这样的小孩。”

    “也是那种精致的小王子,贪玩跑出门来,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我家来,蹲在我家的花房里。”

    宋棠和顾宴短暂地对视了一下,顾宴眼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她毫无所觉:“你不知道,我在花房里看到他的时候,简直觉得就是花仙子成了精,不管不顾地带着他回我房间给他扎小花。”

    确实是有这事,顾宴至今都还记得自己脑袋上被她卡上好多发卡,只是没想到那个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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