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善喷。
有人带头以后,这些总以为自己是国家栋梁的文人,便止不住的开喷起来,张口闭口不离粗鄙武夫,言语间将“怀才不遇”的郁闷、国家积弱的罪孽,一道丢给了“萧文”代表的武人。
言语间,这等无能之辈,凭什么占据勋位勋位就应该是他们这等文人的。
武勋的勋庄制度,一直被文人诟病,想想他们寒窗苦读几十载,成为举人以后才能收拢佃户不交杂捐、不履徭役,可勋庄却爵位更替不减,一直能守着富贵,这些文人就怨念滚滚。
他们都是文人中出类拔萃的秀才了,都享受不了免税无徭役的待遇,想要到第二楼宴请都得省吃俭用这些土鳖一来郡城就没完没了的在第二楼请宴,这简直没有天理!
萧文睡得很香,但经不住一群文人的碎碎念,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人说来说去,萧文轻轻醒来后凝神细听。
这一听,萧文被气炸了!
一群贱人,居然拿自己当靶子在喷来喷去,就差把自己打成卖国之贼了。
这段时间被人当孙子本就憋火,又加了些起床气,萧文忍不住猛然睁开眼睛,哗的一下站了起来。
“够了!”
萧文猛喝一声,喷的正过瘾的一群文人,顿时一惊萎了起来,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脸上挂不住了,有人冷嘲道:
“乡野粗夫就是乡野粗夫,声音响便是有理吗?照这么说,驴子更加占理。”
哈哈哈哈
其余人大笑起来,就连赵康和白朗也忍不住莞尔。
萧文愤怒,指着刚才说话的文人道:“老子是乡野粗夫怎么了?老子吃你家大米了?喝你家凉水了?”
“无理!”
被萧文责问的文人大怒,“竖子无理!”
“竖子?”萧文一拍桌子:“少给老子咬文嚼字,就许你像只苍蝇一样嗡嗡,还不许老子说话了?”
“粗俗不堪!此乃雅室,岂是你这种胸无点墨之徒放肆之地?”有人同仇敌忾斥责萧文。
萧文被这群嘴炮气炸了,脱口就道:“雅室?这是雅室?”他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衣冠不整的酒姬和这群没少揩油的文人,大声道:
“这他妈是尹窝吧!”
“一群不要脸的贱人嘴炮,满嘴仁义道德,满嘴为国为民,却搂着妓女上下其手,还有脸将这里称作雅室?脸呢?全他妈装到兜裆裤里面了吧!”
喝骂出来,这段时间憋的怒火却是全被引了出来,萧文指着之前叫嚣的最欢的一个文人道:
“看看你们的德性,除了嘴巴能打仗,也就是能在妓女跟前装大尾巴狼!还叫嚣着你们能平匈狗?放尼玛的屁!”
这群贱人刚才舍我其谁的白痴样子让萧文早就不爽了,老子好歹在军阵上走了一遭,见过血砍过匈狗,你们呢?看到匈狗恐怕就屁滚尿流了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能带人平匈?
平你大爷的胸吧!
“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掂量下自己的份量,一丁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居然还叫嚣着身怀平匈术,平身无人识?砍过人吗?见过死尸吗?杀过匈狗吗?见过匈狗的骑射吗?”
“说的比唱的好听,但你们这些怂包嘴炮,真要是见了匈族战阵,一个个不屁滚尿流,老子跟你姓!”
萧文越骂越爽,最后索性一股脑的将怒火全倾泻下来,敢喷我?看老子不把你们喷瘸!
萧文骂的贼爽,但这些就差被指名道姓指着鼻子喝骂的文人却气的浑身颤栗,就连两个主角这会脸色都一阵青一阵白,萧文毫不留情的喝骂可没将他们刨除,在对比之前萧文对他们摇尾乞怜的模样,两个小吏再也忍不住了。
白朗怒道:“云骑尉,汝欲何为?”
“白从办,这等粗野恶棍,何德何能敢窃据国朝勋位?”有文人怒火冲天,一想到两个吏员是武勋的“爸爸”,立即喝问起来,摆明了威胁萧文,让萧文认怂。
老子不伺候了!
萧文这时候索性也撕破脸皮了,“老子何德何能?你以为老子是你们这样的嘴炮吗?我们萧家庄三千余口人,出正兵役五十,杂兵役一百!匈族犯边,我们全庄一百五十人就上战场!”
“何德何能?”
“就凭我们萧家庄在刚刚落下的战争中战没将近九十人的德和能!”
“就凭我们在之前的战争中总共斩首四百七十级的战绩!”
萧文张口反驳,他心中最大的怨气就是老子是为你们打过仗的,凭什么老子还要当孙子当猪羊,任你们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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