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略显疑惑的问道:“范阳军不都自顾不暇了么,怎么还能在此处布下如此军寨。”
刘彦波笑着说道:“这当然是我家君使的安排了。我家君使自有先见之明。一眼便看出了抚宁港对契丹的重要性。只要占领此处。便能让契丹有所顾忌。”
白阜鹰嘴角一抽道:“我这个外甥还是有些本领的。如此年纪。就有如此目光。或许是天人授之,”
刘彦波目光熠熠的看着白阜鹰。
白阜鹰不紧不慢道:“刘贤侄此番前來。可是有何见教,是我那外甥。又要我这不当用的舅公卖命么,”
刘彦波闻言。略皱眉说道:“舅公可不不当如此说。若是如此。小侄都不敢來营中一见,舅公可是有些误会了,”
“如今可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乱世之中。人命最贱。什么盟约、情谊都是假的。只有真真切切的利益才是靠谱的,”白阜鹰沉声冷笑道。
“既然这抚宁港是你们范阳府的。若是此消息被契丹得知。这是一个什么下场。若是契丹倾力來攻。你驻守在此地的范阳府军可能抵挡到何时,”
“再若是抚宁港丢失。对于你范阳府來说。或许不是致命的。但我那外甥的安排怕便是被打乱了吧,雅各布率三万精锐狼骑而來。这可不是小觑的。这趟浑水。不是好蹚的,”
刘彦波闻言有些诧然。但很快收敛了心神。点头道:“白族长所言极在理。首先,小侄只身前來,便足见我那兄弟君使的诚意;再则,舅公怕是不知,三万狼骑如今也只余下二万五千了,”
“我范阳军不敢说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但却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八百架弩炮架设在老龙山及抚宁港城墙上,若是來十万、八万狼骑,若是我范阳军舍了性命,在这城下折损个三五万的狼骑,当是不困难,”
“舅公若是一意孤行,或许这抚宁港城下,抑或是老龙山下,少不得小侄与我那兄弟,前來为族中兄弟祭奠一番,”
这一番不冷不热、不软不硬的话,将白阜鹰噎了一下,白阜鹰干涩道:“纵然如此,却是又要我如何行事,,”
“助人也是需要实力的,不是小侄看不起舅公麾下这三千狼骑,若是在两年前,非是仰仗恁老不可,但现如今,却是有些看不上恁老的这三千狼骑,若不是我们两家是亲族,小侄也不至于跑上一趟,更不至于要废上口舌解释这么一番,”刘彦波的言语中冷然之意逼人。
闻听此言,白阜鹰正待要吹胡子瞪眼睛,但白枫却抢先了一步,将快要发火的父亲,压了下來,恭声问道:“兄长到底要如何,请直言,莫要让我父子如此,阿父发火,不过是因为这几个月在狼骑的夹缝中谋求生路,心中不痛快罢了,不是针对兄长,更不是针对我那表弟,”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刘彦波也连忙换了语气,好整以暇的说道:“小侄前來可并不不是要惹舅公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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