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刘知县将贿/赂藏在假山里,这梅大人和前任河道总督就将贿/赂藏在了真山里,倒不愧是蛇鼠一窝的一家子了。
也不知道京城孙家又是个什么情况,毕竟那河道总督可是说了,孙单亥是他的表兄不是?不过按皇帝写的这封密信来看,皇帝也是在猜测,他们这些贪官头上的那位“大人”究竟是不是孙家。如果是的话,那恐怕也是贪污了不少,就差一个充足的证据将他们连根拔起。
如果真的是孙家的某一位……那盛文帝后宫某一位妃子对他的枕边风可能会吹得更劲吧,我要不要委婉的提醒一下尊贵的皇帝陛下呢?
提起放在一旁的狼毫思考了一会,我决定以上次孙单亥当众调/戏我一事与盛文帝提上两笔,希望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可以看得懂我的言外之意。
信写好后,蓝舒取来靖府知府的印泥给我盖上,亲自让一个官吏将信拿去寄了。
蓝舒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整个人看起来才放松了一些,终于问起来我带回知府府衙的那两个人。
“大人,您今早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和那个男子,是大人的亲朋吗?”蓝舒面带好奇的询问道。
我将狼毫放回笔架上挂好,整理了一下桌面,想到临沅和第五黎,也带了三分笑意:“说来巧合,那个男子名叫第五黎,曾经和前任河道总督的女儿有过婚约,也不知道前任河道总督现在没落了,他们的婚约还作不作数。至于那个孩子,想必是与家人走散了的,抱着我的胳膊就不撒手,我带他回来也是想让官兵们帮他找一找,他家住在哪。”
蓝舒提议道:“既是如此,那大人可否要审问一下那个男子呢?说不定他知道前任河道总督的财产藏在什么地方。”
我把目光看向桌面上那一个墨玉镇纸,一方半掌宽的墨玉雕刻成一个小童趴在地上玩闹的模样,对我笑的活泼可爱。
想起第五黎在没有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前,对我穷追不舍,纠缠不休的样子,我觉得,要是前任河道总督都肯把财产藏身之处告诉这么一个人,那他脑子里肯定是进水了的。
不过既然连人都带回来了,问一问倒也无妨,毕竟如果单单只是吓他一下,那倒是太过无趣了不是?做到物尽其用才好。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向蓝舒招招手:“来,蓝舒,本官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而这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知道的事情都给吐出来。”
蓝舒疑惑不解:“大人想如何?”边问,边朝我走近了几步。
“附耳过来……”我神神秘秘的将他往我这边扯了扯,对他耳语了几句“这样这样……然后……再……”
蓝舒连连点头,末了抚掌一笑:“大人此计,实在是高明!”
我颇有些自得:“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你家知府大人是谁。”
蓝舒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道:“可是大人,您还有这一堆公务没有处理来着。”说着,给我指了指摆在不远处好几沓写满了公文的宣纸。
我看了一眼那起码垒起来有半人高的公文,很想把它们给无视掉。
“咳咳,那个蓝舒师爷啊……”我握拳抵唇轻咳了两声,想说一些话来揭过这一页,但是却被蓝舒识破了。
蓝舒打断我的话,白面书生笑起来的样子有几分像奸/商:“大人你可不能再把这一些事情推给下官做了,毕竟您昨天到今天,都没有处理您的公务了,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下官并不能逾越替大人做主不是?”
我:“……蓝师爷,我觉得你可以的,真的。”
蓝舒坚决摇头:“不行,大人不可以偷懒。上次您宿醉了一天,下官体谅您与好友饯别,冷焰也与下官解释清楚了;今天早上您带着礼言去微服探查民情,下官也表示赞同,但是这会,大人你可不要再让下官一个人处理这么多公务了,下官只是一个师爷,大人您才是知府。”
我表示自己还想挣扎一下:“这有什么关系,本官相信你的能力。”
印象里温温和和极好说话的蓝舒这回却十分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行。”
见让蓝舒帮忙干活不成,我又换了一个方向和他说理:“蓝舒你看啊,你只需要帮忙处理今天一天的公务就行,我们总不能让人家第五公子等在花厅太久啊。到时候他们的家里的人寻过来,还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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