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都很安静的睡着,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了响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天青色的纱帐,窗外昏黄的光透进来,显得有些昏暗。
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从小/便喜欢往大哥修礼阁跑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大哥的寝房。
不过,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坐起身,感觉自己脑袋放空了许多,对于醉酒后的印象是片空白,竟然只知道自己好像是喝醉了,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跑到大哥的修礼阁来的,而且还是躺在人家的床榻上睡着了。这可不是以往会遇到的事情。
大哥那酒,喝起来清甜,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醉人。也不知道自己在醉酒后有没有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来。话说回来,大哥呢?
眨了眨眼,我看着周围笼罩在昏黄/色中的景物,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此时应该是傍晚了。
这会差不多要用晚膳了才是。
于是起身准备下床去穿鞋,刚刚穿好一只脚,便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朝我的方向走来。
微微抬头一看,并看到一方天水碧色的衣角,再抬头往上看,是大哥含笑的脸。
“醒了?”大哥说着,在我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母亲刚刚派人来说,晚膳已经做好了,我寻思着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再睡下去的话,今晚可能会睡不着,刚刚想来喊你了,没想到你就醒了。”
我穿好脚上的鞋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马车上颠簸太久,我只不过是伸了一下懒腰就发现身上的骨头都在噼里啪啦作响。
大哥显然也听到了,不过这是正常的情况,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要不要大哥给你唤人端盆水来洗漱一下?”
“啊,那倒不必。”我摇了摇头,随手拨弄了一下头发,幸好用手这样一梳下去,也没有发现打结什么的。于是又找到寝室里的一面镜子,对着铜镜重新簪好簪子后,便和大哥一同往用膳的花厅走去。
“大哥,我发现我一躺到你的床榻上就容易做梦。”和大哥并肩走在回廊下,我想起来自己做的梦,又联想到曾经每次和大哥在一起都会做梦,不禁有感而发。
有侍女拿着火折子,踏上了小凳子,给回廊挂着的灯笼点上灯,晚风吹起侍女的裙摆,就像夏天随风飞扬的柳枝。
大哥闻言,道了一句,或许只是巧合。
“不知子暇这回做的又是什么梦?”
我回想了一下,只是原本醉酒就迷迷糊糊的脑袋,梦中的片段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现在清醒了过来,反而什么都不记得了。
“忘了差不多了,只记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了一下,”我笑着说,“大哥的酒果然好生猛烈,喝起来倒不感觉醉人,但是三杯却让我醉得不省人事。不知道是什么酒?”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是大哥的一个下属送给我的一坛妃子笑,”大哥说,他走在我的左前方,几缕垂落下来的黑发被风吹起,扫到了我的脸颊,微痒,“我也未曾喝过,听到是有荔枝做成的,想到你素来爱喝果酒,便一直留着,想和你痛饮,只是没有想到……”大哥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我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戏谑,“曾经在书信里告诉我,可以一个人喝完两坛‘醉客别’只是微醺的人,竟然被区区三杯妃子笑灌醉。子暇,你说你是不是在夸夸其谈?”
我红了脸,有些羞赧,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以往两坛白酒都不一定灌得醉我,谁知道会在三杯果酒下栽了跟头。
但是大哥竟怀疑我的酒量,可是万万不能的,毕竟我也是曾经蓬莱仙岛上嗜酒如命的夕颜散仙,夸张点,说是千杯不倒,确实是可以做到的。
当下并反驳道:“我可从来没有说谎,不信到时候大哥你问一下冷焰便知。谁知道这个妃子笑这么与众不同,”低了低头,我嘀咕道,“只是三杯而已,就醉得我不省人事,连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忘了,要不是因为在家里,我都要以为自己是被下药了……”
很显然,我的嘀咕并没有逃出大哥的耳朵,反而被听得一清二楚。
“下药?”大哥顿了顿,皱眉道,“按道理说不应该啊,我也是喝了一盏的,并没有什么其他感觉。难不成这种药是量多了才会起效的吗?那倒要让太医院的人来瞧一瞧才好。”
没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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