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迷蒙的看着雍亲王胤禛, 一双浅色瞳眸纯净的仿佛仍在梦中般蒙了一层雾气。好半晌, 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猛地将他推开。
雍亲王胤禛一时失察, 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 脸色都变了, 一双鹰眼直勾勾看着她。
白哥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立刻低头伏身跪倒在他脚下,纤细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请王爷恕罪,但奴婢真的不是王爷要找的人。”
雍亲王胤禛脸色大动,脸上在一瞬间已经变换了无数情绪, 震惊、愤怒、心痛……而后他忽然低笑起来,低沉的笑声轻轻回荡在假山洞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他轻轻的说:
“你跪我”
下一秒, 他便将她从地上猛然拎抱起来,像拎一只小猫小狗般轻而易举。
白哥被吓得怔怔的看着他的脸, 手脚软绵绵的失去力气,无力的摇头, 百口莫辩,看着他陌生的面容,可怕地神情,浑身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听到远处隐隐在找人的声音,却不敢大叫。她咬了咬嘴唇,力图冷静的解释道:
“王爷, 奴婢叫白哥,王爷真的认错人了。”
雍亲王胤禛的手死死的抓握着她的肩头,胸口剧烈的喘息,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不符合身份的伏低做小。
“云烟……无论怎样……跟我回家……”
白哥感到自己的头发都要竖立起来,她深深的压抑着自己,努力想让他听进自己的话,但显得像在对牛弹琴。
“王爷……奴婢不是……”
雍亲王胤禛出口打断她,连眼睛也缓缓眯起来,洞外的光影打在他五官深刻的俊颜上,形成深深的暗影,低沉的嗓音像捶在人心上:
“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认错?”
白哥再次惊呆了,她错愕无比的看着他,脑海里反复回荡他吐出的这句话——
他的面貌毫无疑问是英俊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浓浓魅力,加上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雍容威严的亲王行袍,一切都是让人觉得那么陌生和无法靠近。
可他的话语却如天外来客般荒谬,让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连误听了亲王这句话都让白哥内心惶恐的觉得怕要折寿。
不知道这算不算古今第一谬论,雍亲王福晋不是好好在雍王府呢吗?
她浑身上下这么多伤病,额头上还有一个被留海盖住的疤痕,平凡的面貌哪里有一点可能长的像金枝玉叶的亲王福晋?这雍亲王不是疯了,就是在拿她这种低微的奴才找乐子吧。
白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抽搐的神情,带着些微僵硬而恭敬的微笑小心翼翼开口轻轻道:
“王爷,您的妻子是雍亲王的福晋啊……奴婢只是个奴才……”
雍亲王胤禛像被人在心脏最脆弱处毫无防备的捅了一刀,怔怔的没有说话,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她。
白哥看着他瞬间的神情,一下惶恐的觉得自己怕是说错话了,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后背每个毛孔都在战栗,他掐得她肩头真的很疼,好像连带着浑身都开始疼,眼睛开始变得酸涩,一番惊吓下来,她有些虚脱了。
“求王爷开开恩……奴婢真的是第一次见王爷……不信您去问……”
雍亲王胤禛猛然就要抱起她往外走:“跟我回家”
白哥彻底被吓坏了,顾不上身份的用力挣扎起来,这雍亲王……真的是疯了。
“放开她”
洞口大树边缓缓走近一个人影,一手扶在树干上,肩上披着一件薄衫。
太阳悄悄的藏入了云朵后,空空荡荡的花园里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八贝勒胤禩站在大树下,脸上只有些微微苍白,却毫无病弱之色,惊人漂亮的五官因为逆光的阴影而显出白哥从未见过的阴沉和怒气。
白哥一看到他,便像见到了救星般下意识想往他那走:“八爷!”
雍亲王胤禛手间一紧,把白哥往身边死死拉住,英俊深刻的面容上脸色铁青,瞪着八贝勒胤禩整个人都像被气疯了,目光里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来人正是和春园的主人,八贝勒胤禩。
胤禩从大树阴影下走出来,虽然一身单衣单裤,肩头还披着外衫,却给人感觉像穿着龙卦吉服般优雅从容。他温润而雅嗓音里有着微微沙哑,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狠厉:
“她是我爱新觉罗胤禩的白哥,不是你爱新觉罗胤禛的云烟!”
雍亲王胤禛整个人彻底阴沉冷静下来,白哥通过他抓住她的滚烫掌心,能感到他身躯里几乎惊人的怒气和克制力。
他对胤禩缓缓道:“不装了?”
八贝勒胤禩摇摇头,笑了。
“四哥,你该回热河去了!”
雍亲王胤禛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白哥紧紧拥入怀中,一双鹰眼倨傲的看向他。
“我们当然要走!”
八贝勒胤禩的脸色丕变,开始剧烈的咳嗽。白哥本来就在挣扎,看到他这样一下更紧张起来。
“王爷,奴婢真的是白哥,是八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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