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爷书房当差的侍女!”
雍亲王胤禛铁青着脸不说话,抱着她的指节都泛青白色,却又微微松开来,用力太大怕伤了她。
白哥觉得头目森森然,已经顾不得太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吃了雄心豹子胆到去掰他抓着自己的大手,她用尽全力去一根一根掰开他修长有力的指节,身子也几乎支撑不住要拖跪下来,眼眶都涨红了。
“王爷……奴婢求求您……我们八爷还在病中……”
雍亲王胤禛怒道:“住口!”
我们八爷……
单凭这四个字,心口已然像在瞬间被撕裂般火辣辣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去。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大掌紧了紧,突然用手刃在她后颈上一顿。
白哥感到颈间一酸,眼前一下黑过去,软软的倒下来被他整个抱起来。
雍亲王胤禛紧张的看着她,大手轻轻的抚摸过她的留海和脸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爱不释手。
八贝勒胤禩缓缓止了咳嗽,见他终于忍心下手将白哥弄晕过去,捏住自己大拇指间的羊脂玉扳指,眼眸幽深道:
“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不用我再对你说一遍吧……闹到皇阿玛那里去的后果是什么?”
她已经昏睡过去,两个男人也再不用遮掩。言语间,招招致人于死地。
雍亲王胤禛摩挲在白哥脸颊上的手明显的一僵,他猛地抬起眼帘看向八贝勒胤禩,牙关咬和处形成森冷的线条,有一种雄性动物最原始的戾气。
八贝勒胤禩拉了拉肩头外衫,唇角微微弯起来字字犀利:
“你多年前带走的是你的云烟,而今天想带走的却是我的白哥。”
他的唇角慢慢凝固,“她不会跟你走,我也决不可能再退让!”
雍亲王胤禛冷峻的嗤笑了一声,低头哄着怀里安然无恙像是婴儿般睡着的女子,再抬首的面目显然渐渐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理智。
“自欺欺人!她自始至终是云烟,只怕是你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巫术让她记不起从前……”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八贝勒胤禩背在身后的手掌缓缓收起来,脸上深深的冷笑起来,似乎在说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从她几乎死在雍王府那条冰冷的暗巷里,她就不是了。”
雍亲王胤禛鹰眸一下猛睁,厉声道:“你说什么,说清楚!”
八贝勒胤禩一步一步缓缓走进前来,阴翳完美的面孔上无悲无喜。
“四哥认为我在说什么呢?五十年九月二十的那个夜里……雍王府内的婚宴灯火辉煌,谁又会在意到墙外的暗巷里静静死去一个卑贱的罪籍奴才呢?”
雍亲王胤禛一下往后重重的踉跄了一步,仿佛被打了一记闷棍,挖心掏肺一般的剧痛。
他彻底怔住了,他的眼珠都像是要爆裂开来般,幽深的瞳孔紧紧收缩,睚眦欲裂。
八贝勒胤禩的手已经不知在何时扶上来,想要夺抱过白哥。雍亲王胤禛手间一顿,猛然清醒过来与他死死对视,手中牢牢的紧抱住她身子,两人僵持不下。
怀中女子在他们的争夺中忽然嘤咛了一声动了动,微微儊着眉缓缓睁开眼睛来。原来雍亲王胤禛怕伤了她,用的力道太小,加之她现在身体比从前好许多,没成想她只晕过去一时半刻,竟然醒了过来。
白哥努力睁开眼睛,只觉得后颈酸痛,一时有些辨不明情况,待适应了光线仰起头瞪大眼睛竟然发现自己肩头和膝弯下竟然有四只手,她竟然正被抱在空中,夹在雍亲王胤禛和八贝勒胤禩中间!
天哪!这是什么状况?!
白哥下意识的去抓八贝勒胤禩的衣襟,想从这种脚不沾地的情况中脱离开来。殊不知这个无声的举动给某人带来了多么毁灭性的打击。
八贝勒胤禩立刻紧了紧手中力量想将她从雍亲王胤禛怀中拉离开来,却依旧被他死死搂住不放。
雍亲王胤禛一双黑白分明的鹰眸好像已经充了血,烧红了一般地可怕,他只看着她,声音也是惨哑。
“云烟……跟我回家……”
白哥感到心脏一阵阵的紧缩,胸口喘不过起来,她死死咬着唇。
“王爷,奴婢真的不是……”
雍亲王胤禛突然猛地涌出一口血来!
滚热的血迹溅到了胸襟和白哥身上,惊得她面色惨白,心脏里忽然像被炸裂一般剧烈疼痛起来,而八贝勒胤禩顺势将白哥从他怀里夺出来。
白哥眼前一片忽明忽暗,她推开八贝勒胤禩的胸膛,从他手臂上半滑下来,虚软的支撑着自己,双眼还怔怔的看着雍亲王胤禛,他微微低头扶着胸口,烧红的双眼依旧死死的看着她,血迹印湿了他胸前的金龙,显得触目惊心。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那个火烧四宜堂的夜里,他的心也被焚烧了。
她看到他的口型似乎在喊,反反复复模糊的两个字,可是她听不见了,她毫无意识想迈步上前,但似乎被人死死拽住,而脑海里疼的让她耳边轰鸣,双眼也渐渐黑暗下去,失去了他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澜澜的外公突然住院了,跟着忙了两日现在终于稳定些了,才放下心来熬夜码字更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