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诗琪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段先生,小鲛突然晕倒了!我们马上送她去医院!”
在克拉公寓的托儿所,小鲛本来玩得很愉快,但在滑滑梯的时候突然头朝下栽倒晕过去。把朱诗琪吓得手脚冰凉,一边给段天青打电话,一边抱着小鲛就朝医院跑。
段天青并未惊慌,慢慢问道:“你先不要着急,小鲛今天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你叮嘱我看着她吃的。”朱诗琪兢兢业业,这种大事她绝不敢马虎。
“那就没事。”
段天青指示道:“去一般医院没用,你出门叫车,马上去平和,找内科的方主任。我立刻就到。”
“平和有点远,会不会耽搁?”
听到家长的语气平静,朱诗琪快跳出喉咙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考虑到平和医院距离克拉公寓等于要横穿半个北京城,提出了顾虑。
“没关系。”
段天青安慰她,“小鲛是老毛病,不是急症。”
朱诗琪确实知道小鲛的身体一直不大好,之前段天青也提醒过,如果有什么异常,千万不要惊慌。
但真的瞧见孩子晕倒在面前,哪能不害怕?
段天青挂了电话,披上衣服,“我要先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杜朵也关心小鲛,哪里能坐得住,跳了起来。
段天青不置可否,留在这里杜朵大约也没法有心思工作。
他们两人出了半山堂,段天青回身落锁,从教学区大门离开,叫了出租车,绕外环去平和医院。
现在不是拥堵高峰,但交通仍然不是很畅快,大约用了四十分钟才抵达平和,车费是八十多。段天青下车,熟门熟路地进了医院大厅。目光逡巡,果然看到一脸心疼抱着小鲛的朱诗琪,正坐在候诊厅等待。
“小孩的情况紧急,所以医生特别给我们挂上方主任的号,但前面还有好多人,我……我也没办法了。”
朱诗琪也发现了段天青,愧疚地向段天青道歉。
挂号都是哀求了半天,人家才勉强同意的。
“爸……爸……”
小鲛醒了,声音沙哑,小脸通红,虚弱地望着段天青,楚楚可怜。
段天青伸指在她脖颈处探了探,感到如火的灼热,又搭了搭她脉门,“不要紧,来看病的,哪个心里都着急,小鲛的情况还可以,我们稍微等一会。”
他从朱诗琪怀里接过了小鲛,打横抱着,轻轻摇动。
“要坚强,闭上眼睛休息。”
“嗯。”
小鲛乖乖听话,把头埋进段天青的臂弯。
“她有点发烧,先给她物理降温吧。”段天青吩咐杜朵,“帮我去找医生拿个冰袋,再去弄块毛巾打湿了给我。”
“我们分头去!”
朱诗琪仍然在自责,她主动帮忙去找医生要冰袋。杜朵也急急忙忙去小卖部买了一块柔软的白毛巾,在洗手间打湿了拿来。
段天青把冰袋敷在小鲛额头,又用湿毛巾擦拭她的手心脚心,小鲛的体温略微下降,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
“她经常会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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