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线希望,她问:“真的?”瞬间又重回到先前那个自信的状态,转瞬她摇摇头,“我晓得你在安慰我。”
她真的很好看。只是,按当下的主流审美观,她稍嫌一些过了点的丰满。修长的下肢,通身线条起伏跌宕,这些敏感部位几乎没有不让正常男人动心的地方。
白天在酒楼我的确贬损过她的脸。说她的脸只有“一马平川”,几乎没有有个性的沟壑与峻岭。客观地说这是不公平的。她的确很象八十年代的台湾歌星邓丽君,一张圆圆的娃娃脸,长相甜美讨人喜爱。当然,更多的是见仁见智的感觉吧。
尤其是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的个性,久处以后才能体会她的魄力,不能与其相处的男人是少之又少的。
我们都合衣而卧,这间屋的宽度正好是一床之长,我们都靠在各自的床头。
屋外的雨没有半点要停息的意思,一股劲地向房顶猛砸。估计她也累了,没有再说话。我尽量蜷缩到床的一头,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我看见了赛玉雪。没错,是她!她是那种小巧玲珑的美,与白天朱氏姐妹的美完全不同。我说,站住。你要怎么选择都是你的自由,只是得当面告诉一声吧?
赛玉雪立住了脚步,她没有转身。她说:二犟,你傻呀?袁家的人追来了呀!快,跟我走。
我回头看见很多人追过来,拿着棍棒、刀枪,杀声震天!我跟着赛玉雪狂奔起来。我们跑过几条大街,来到一处高楼的一间房里。赛玉雪搂住我……
我猛然醒来,只见自己死死拉住任蓉不放。看到这情境我羞愧得连连道歉,她也羞得满脸通红。她笑着说:“半夜后我觉得很冷,我这儿只有一床薄被,担心你冷,便找了一件厚些的衣服,准备给你盖上。谁知你……”
我回想起刚才梦中的情节便明白了一大半。我再次道歉。她笑笑说:“没事。你在梦中喊什么,我想想。哦,对,叫啥子雪,雪,玉雪吧?”
我点点头。一阵沉默,我掏出烟塞了一根到嘴里。我猛然醒悟,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吸烟,不会吸烟的人是很难受的。我赶紧将烟还回盒内,说声抱歉。
“没事,真的。”她担心我不信,便伸出右手,“也给我吸一支吧。”
我将信将疑地递给她一支烟,看她熟练的动作,便将打火机也递给她。很快她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我很吃惊,她吐出一团烟雾后长长叹息一声说:“你的状态可能很难理解我们这种人。”
她又深吸一口烟,说:“寂寞绝不比其它任何困难容易克服。”
作为成年人,我当然明白她所说的寂寞的全部涵意。我说:“那么,为什么不让你丈夫,”我觉得这用词并不准确,便接着说,“或者,你的异性朋友来这里工作?至少,过段时间来看看你呢?”
她凄然地一笑,玩世不恭地吐出一团烟雾,摇摇头:“或许,他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说来你可能不信,但这千真万确的。我们那个队的很多壮年男人,三年前抛妻别子去了国外,从此就渺无音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