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撷果

地。

    “一年了，我们成亲已经一年了。”丈夫有些兴奋的喊着。

    妻子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一年了么？

    三百六十五日了么？

    真是慢啊。

    丈夫拦腰抱起妻子，有些吃力，但是一直坚持到把她放在床上。

    丈夫慢慢地剥她的衣服，一件两件，待到她整个胴体展现在自己面前，丈夫笑出了声。

    前秦皇帝的女人，江南第一美人，还不是一样脱光光在老子面前么？

    妻子一动不动，任由这个男人拨弄着自己身体，或是亲吻，或是啃咬，或是揉捏，她古井不波，宛如死人。

    她的身体很脏，很久之前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她自己都讨厌的身体，这个男人却不亦乐乎，可笑，真是太可笑。

    丈夫一番云雨，狠狠发泄，可他突然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身下的美人也丝毫没有反应，甚至已经无视了人性最原始的冲动。

    丈夫怒了，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给老子吱个声！”

    她咬牙，清冷着脸。

    “给老子吱个声！”丈夫又甩了一巴掌，身下美人那张脸印出五个巴掌印，鲜红无比。

    依旧鸦雀无声，甚至连床都是噤若寒蝉，安静的可怕。

    丈夫彻底发了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甩在自己妻子的脸上，他的嘴巴不断啃咬着妻子的身体，甚至已经咬出了血。

    他的妻子双手紧紧抓住床单，银牙咬的铁紧，自始至终，一声呻吟也不曾发出，遑论求饶，纵然已经遍体鳞伤。

    丈夫突然哭了，声音沙哑，伤心欲绝。

    他边哭边问:“你到底可曾爱过我？哪怕一点。”

    妻子终于开口，冰冷道:“不曾。”

    “可是我如此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到疯狂了，我不能没有你！”

    丈夫跪在床边，疯狂的自言自语，他猛推妻子，却让自己从床上摔了下去，再爬起来，头发蓬乱，双眼赤红。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丈夫如入魔怔般的高喊着。

    “张文响，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半点都没有！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施舍你！施舍你！你懂么？施舍！”

    妻子在床上惨淡的笑着，她从来没有这般开心过，活的这么像自己，她高兴的想流眼泪。

    丈夫喷出一口鲜血，瞪了妻子一眼，哈哈大笑，牙齿间还残留着鲜血:“你就是个婊子！人尽可夫！人尽可夫啊！哈哈哈哈哈……”

    丈夫彻底疯了，没有穿衣服，就冲出房间，嘴上依旧在笑，疯疯癫癫。

    片刻后，屋外传来丫鬟的惊呼，继而整个家都是乱了。

    妻子从床上起来，换上一身漂亮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细心的打扮着自己，很快便是那个江南第一美人。

    她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白绫，对着这个房间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踏了出去。

    她从来没有这般轻松。

    这轻松让她想到儿时与邻家女伴摘桑果，她记得她摘了好多，能有一篮子吧，那时夕阳西下，巧笑嫣然，撷果缓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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