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澜回头,看见楚子辰点燃香烟,浓雾笼罩着楚子辰,他看上去很朦胧,身上带出一丝丝的狠与冷意。
甘心?她不甘心被宁夫人一家骗了!宁家的一切,她的爱人都被她们抢去,还有秦谨瑜,他演了二年的戏,等着她爱上他,竟得到这样一个真相。
她心里的痛只一个眼神,楚子辰就看得出,那种恨与痛太深,到了他的眼里也忍不住让他心悸。
安澜出了酒吧门,里面的吵嚷和外面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出门便迎来一阵寒意,贯穿着全身甚至渗透到骨子里。而天竟是下雨了,哔哔啪啪地好大,这样的雨让安澜想起二年前的夜。
也是一场大雨,她被宁家赶出门,她狼狈地成了落汤鸡,边走边哭,是秦谨瑜的车开到她面前,“上车!”
隔了那么久,她依然记着他冷漠的神情和简短的话。
曾以为那是他的性子,如今在脑海里回想,安澜竟看到他那时候眼里的厌恶。明明恨着她,却为了不让她和沈谦在一起,成全宁初柔而和自己一起。
感情的事都是骗人,什么娶她,什么爱她,不过是他们设计的一场戏。
这些痛伴着思索越发地入骨,安澜没有撑伞,更不想躲到屋檐直到雨停,她冲进雨下。雨还是如二年前一样地冷,不,是更刺骨。
她一步步地走着,雨瞬间淋湿全身,路上已经没了行人。
眼泪又流出眶,顺着眼角和着雨水一脸尽是。
“宁安澜,你甘心吗?”耳畔是楚子辰的话,安澜回头看见楚子辰全身湿透地站在自己身后,噙着嘲意看着他。
这个男人长得太妖娆,那一抹笑意让他看上去不怀好意,可是安澜却觉得他笑得好真。
她落魄,她被秦谨瑜欺骗,本就让人嘲讽,他的笑容深深地让她看到自己有多惨。
“我不甘心!”安澜看着他,嘴角抿起笑意,回道。
她为什么要由着宁夫人他们戏耍,为什么她被人耍了还忍气吞声?她不甘心,她要报复!
秦谨瑜,你让我有多痛,我就让你有痛!
对面的楚子辰听到安澜的回答,笑了,“不错。”
他自己不好过,也不太喜欢看到别人如意,秦谨瑜他没有理由地看不惯,而且看着宁安澜这么般,想着教她学会报复。
做人不能太善良,太心软,不然会一次次地被人欺负。
“走吧,我送你回家!”楚子辰走进她,他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把伞,替安澜挡住外面的风雨。
安澜冷冷地看着他,楚子辰的接近她感觉到,但是她什么都没有,有什么让楚子辰企图的。
“是谁让你接近吗?”她问道。
安澜不想再傻,除非有人指使楚子辰,楚子辰才会对她一个陌生女人接近、关心。
“你说那?”楚子辰不回避安澜的问题,勾嘴冷笑。
除了宁家的人,谁会关心宁安澜过得好与不好。对他们来说,非要将安澜踩到脚底才算甘心,而他这样的男人在她们眼里肯定和安澜是一对。
不用楚子辰说,安澜也清楚了,她呵呵地发笑,而越是笑着眼里的泪珠越多,痛越是被钻得如被利剑刺着。
“秦谨瑜,你不是要娶我吗?我一定会乖乖地做你的新娘。”
安澜笑着说道,她满心想嫁秦谨瑜的话隔了一个晚上带满恨意。
楚子辰抿着嘴不说话,他将安澜的恨意和痛看到眼里,许是一个人在地狱走得太累,看到落魄的安澜想着将她一起带走地狱,一起走。
安澜在外一晚,最难度过的是秦谨瑜。他连打了安澜许多电话,好不容易等到安澜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吵闹的声音,秦谨瑜心一紧,担心安澜出事。
可是,他没说几句,安澜朝着她大吼,将电话挂掉,再打过去,安澜的手机是关机。
听着安澜朝自己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秦谨瑜,你个混蛋,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他感觉到安澜出了事,她喝了酒,而吵闹的地方应该是一个酒吧。
秦谨瑜记着清早的时候还好好的,她笑着吻他的面颊,说要他早点回来。怎一转眼,她在电话里哭得厉害。
是不是她知道什么?
秦谨瑜心一痛,是谁跟她说了什么?没有多想,他抓起外套,拿了车钥匙冲出门外。
外面的雨真大,秦谨瑜眼前的雨刷刷着车玻璃,哗哗哗地像小海浪,他着急地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因为下雨,没有几个路人,秦谨瑜想起电话里酒吧的音乐,将车子开往酒吧最多的街上。
他一间接着一间地钻进酒吧里寻找安澜的身影。
不知道找了多久,几乎把城市的酒吧都找遍,秦谨瑜之前联系公司的人让他们去酒店和宾馆找找,现在收到他们的电话也说没有。
他找不到安澜!这个声音充斥着秦谨瑜整颗心,他茫然地走着雨中,宁家,安澜是不会回去的,可是她除了宁家与公寓没有地方可以去。
在这座城市,澜澜除了他没有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