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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慕羡之自己都分不清楚现实还是做梦,其实像他这种修道之人,做梦是不需要的。
那日天道山门外,白泽还不会御剑,死皮赖脸想拉着慕羡之走下山,却不肯说原因,耽搁了好些时间。
“师兄,山门风景如此好,咱们多走走也是好的。”
慕羡之看着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他打什么鬼主意,只是下山路长,不知何时才能到九州,便冷着脸道:“你若不想去九州便回去。”
白泽一把拉住要走的慕羡之,有些难为情,“师兄,我怕高。”
慕羡之看着他,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来天道的?”
“爬山。”说到这白泽又补充几句:“或许是掌教见我心诚才收我入山门的。”
“修道之人竟然还怕高,你也不怕让旁人笑话。”
“谁敢笑,我可是天道的内门弟子!”
慕羡之手心翻转,却邪悬浮半空。
“两个选择,第一,闭上眼睛乖乖和我一起御剑去九州,第二,回去悟道。”
“那你等我会。”白泽没得选,左顾右盼,从自己白色披风上撕扯下一尺,作势就要蒙住眼睛。
慕羡之盯着那一尺披风,薄怒在眸,半响才道:“你……放肆!”
“怎么了?”
白泽还不明白慕羡之为何突然发怒,只是觉得这个师兄,喜怒越发无常了。
他站在慕羡之身后抓着他的双臂,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可他那么骄傲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在慕羡之面前露出惶恐不安的弱点,只是抓得紧了,慕羡之想将他双手拂开也是不可能的。
“你先把我手放开。”
白泽迎风大叫,似有崩溃之状:“师兄你开玩笑吗?放开我会掉下去的!”
“你先放开,我会拉着你。”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慕羡之显然忍到了极点,捏着白泽手腕,用着巧劲,掐他痛穴,逼着他放开了手。
白泽呼痛松手,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差点掉了下去,一颗心七上八下乱颤,猛地朝前一扑,也不管扑到了什么,紧紧搂着不放。
“白泽!”
白泽哪里还顾得了慕羡之话中的愠色,急喘了几口气,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师兄求你了,别扔下我。”
慕羡之是真想将他从这扔下去,奈何他紧紧抱着自己腰不放,听他那可怜兮兮的语气,心头一软,还是算了。
“我不扔下你,九州快到了,你这样抱着我,我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慕羡之这么一说,白泽抱得更紧了,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在慕羡之身上。
两人落定,白泽这才淡定松开紧抱着慕羡之的双手。
“多谢师兄。”
慕羡之披风一甩,满脸怒色的走了。
“师兄,你这样不好,咱们修道之人讲究平心静气,大动肝火会影响咱们修为的。”
听了白泽这话,慕羡之反而沉住气来,本是满脸怒色的脸飞快平静下来,盯着白泽,道:“我不介意再带你飞回天道。”
白泽的脸色如同吃了个苍蝇一般难看,半响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师兄我错了,咱们来都来了……”
慕羡之冷哼一声,提脚走了,白泽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暗骂着自己。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天道执法者并不轻易下山,毕竟世间的秩序是由昆仑维护,只是不久前,九州一带似是有魔作祟,昆仑派弟子吃了不少暗亏,这才求助了天道。
如今的九州,风声鹤唳,家家户户行走匆忙,大街上颇为萧条,一队又一队的昆仑弟子疾行而过,白泽抓住一昆仑弟子,笑着问他:“师兄你好,请问你知道几天前下山的天道弟子在哪吗?”
那昆仑弟子见他天道之人的打扮,也客气回道:“天道派的师兄都在白府,我们现在也正要去白府。”
“白府发生了什么事吗?”白泽的语气徒然变重,脸色有些凝重。
“有妖魔在白府伤人,据说死了好几个人。”
“死人了?”白泽一把抓着他,脸色更为急切了,“男的女的?”
“男的。”
白泽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师弟多谢你了。”
慕羡之看着不远处白府的府门,问道:“你和白府什么关系?”
白泽不过瞥了一眼那个牌匾,随口道:“都是姓白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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