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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铭这句话,白泽眼眸飞快一凝,有些许的怒火在眼中旺盛,但只在一瞬间,又平息了下去。
四周的落叶如同利剑一般,齐嗖嗖的朝着白铭射去,白铭的眸瞳渐渐扩大,脚下不住的后退,被绊倒在门槛上。噌的一声,有人及时赶来,寒剑在手心得心应手,几个剑花便将那如利剑般落叶打落在地。
见有人来了,白铭立马爬了起来,在那人身后,指着白泽,声嘶力竭叫道:“快,把他抓起来,这些天九州的命案肯定就是他做的,他就是那个魔头!”
来者是昆仑派的弟子,领头那人有几分威严,见白泽一身天道弟子装扮,按兵不动,沉眸问道:“天道中人?”
“让开!”
白泽现在红了眼,只想要了白铭的命。
“你们快把他拿下,这个人已经入魔了!”白铭躲在众多昆仑弟子身后激动指着白泽大叫。
那昆仑弟子枉顾白铭的话,并未轻举妄动,只是皱眉对白泽道:“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处?”
“关你何事!”
白泽眼光突变,手中寒剑悄无声息,直指那昆仑弟子,旨在先发制人。
那昆仑弟子不慌不忙,一把拉开白铭,剑在剑鞘不曾拔出,眉头微皱,拂袖一挥,风起四周,树叶簌簌而下,白泽脚下一个踉跄,下盘不稳,直直扑倒在地。
白泽这般狼狈却是一星半点也不在意,他曾经和白铭抱头打过架,在街上被人拿着棍子赶着跑,在赌坊被逼的四处逃窜,这灰头土脸,算得了什么。
他记得慕羡之教过他的君子剑的剑决,翻身而起,剑由心动,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寒剑似乎被赋予了强大的灵力一般,耀眼的金光一闪而过,无数的落叶被无影的剑意卷的粉碎!
白泽的剑锋离那人咽喉不过一毫,却正是因为这一毫,而无可奈何。
那人见白泽动了真格,便拔剑而起,那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点剑而起,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身影快如闪电,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便一跃至白泽身后。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白泽不过练剑几日,如何能挡,几个来回,便落在下风气喘吁吁。
“力道不足,你若练武用心些,也不至于抵抗的这般辛苦。”
“我练武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白泽气急,狠狠将压制住自己的长剑一挡,正如那人所说,力道不足,差点被压制在地。
白泽满头大汗,现在不禁有些后悔没有照慕羡之的话来好好习武,偷懒的下场便是明明瞧见自己剑锋离他不过一毫,却始终无能为力。
“气势有了,招式有了,杀气也有了,只是这力道不足,招式不到位,看来平日里练武时有偷懒。”
白泽猛地将长剑扫向其腹部,却被那昆仑弟子踢倒瘫坐在地,他看着那人一步步逼近,却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铭见白泽败北,连忙使唤着侍卫:“抓起来抓起来,处死了!”
白泽挣扎着站起,以剑为力,撑起半边身子,看着白铭,目露凶光。
天道的执法者姗姗来迟,颈部系带的黑色披风被吹得哗哗作响,在人群中的方然一眼便瞧见了白泽,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担忧,“白泽,你怎么下山了?”
与白泽打斗的那名昆仑弟子一听,回首问道:“他是天道弟子?”
方然止步,恭敬回道:“回上官师兄,他叫白泽,是天道弟子,此事可能有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白泽三年前断了我一条腿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天道不是一向执法严明吗?既是你们天道之人,那此事更要好好算算。”
白铭的话跋扈至极,看着白泽,眼底尽是挑衅。
“我慕羡之的师弟,莫说是废你一条腿,就是要你的命,难不成还要我师弟赔你不成?”屋内传出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这并不喧闹的小院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