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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爷怎么样,还发这么大的火?这大庭广众之下,一
个学堂的学子,竟在大街上动粗,恐怕不好看吧。”
顾祝年扬起的拳头,只好先放了下来,这时,行动署的几个手下过来了,他们趁势上前,七手八脚地把顾三郎从地上拉起,将地上的书籍等给捡起拿好。
这时,学堂门口围了不少学子看热闹,还在那指指点点,咂嘴弄舌。
时下,打架斗殴那是最能聚集人气的了,秋天人容易上火,大伙无聊就喜欢看热闹呗。
“快走,回去再说…”
一名手下让两辆马车赶了过来,大伙一起上了车。
“让三郎明天就滚蛋,回绍兴钱清老家去!”
刚进军营辕门,顾祝年就咆啸一声,扭头就进入自己的营房里去了。
行动署的队员们,第一次见自己的署长大人,为一个马弁发如此大的脾气。
只见他,脸色铁青,眼睛睁得比牛铃还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哎哟,好骇人呐!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都有些害怕。
像署长这样年轻的旅团级校官,上战场杀过敌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估计九头牛都拉不回。
这里,谁也不敢去劝。
只好让他去发,发,发…发完了,气消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嘛。
“大伙该干嘛干嘛去,马上开饭,肚子都叽里咕噜了。”
有军官发话了。
……
翌日上午,武备学堂大门。
顾祝年上午来到学堂,把自己的战马牵出来,拴在大门正对大路的那一侧树荫下。
他身穿一件青衫,头戴一顶笠帽,绑腿布鞋,一身精悍打扮,背靠在树上。
从马兜里掏出一囊温热的茶在喝,眼睛却死死盯着学堂大门。
顾三郎狗腿似的蹲在地上,两手交叉伸进青衫的袖子中,缩着脑袋悠悠地看着顾祝年,但不敢吱声。
昨天,顾祝年生了一下午的闷气。
到了傍晚,顾三郎狗腿似的一跪,痛哭流涕的请罪。
其他族亲兄弟不失时机的进来一番开道,一唱一和的,这事就算过去了。
其实吧,顾祝年这家伙也是好对付。
他吃软不吃硬,牛脾气上来就悠着点,气消了却请罪认错,也就过去了。
本来,也没有大不了的事。
他当时发牛脾气,主要是因为三郎这厮迟迟不见来,他抱着书籍,没法跟这位叶小姐打上招呼。
学堂的大门还紧闭着,马路两边的梧桐树长得高大,属于野蛮生长。
秋风扫落叶,和着这条破旧斑驳的大道,倒有了几分静谧和惨淡。
呼呼绕绕的秋风里,顾祝年眯着眼睛在耐心等待。
一个小时过去…又一个小时…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呆子。
转眼间,正午时分早过,已到子午时辰了。
学堂里有离家近的,乘马车回家吃饭的学子们,该离开的都离开了,就是不见那辆豪华马车和那熟悉的倩影出现。
“大…大哥,都半天了,她估计不会来了呀。”
此时的顾三郎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又不敢抱怨,只能试探着嘟噜一句。
他也不知大哥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候这个女子,是瞧上人家脸蛋儿长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