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海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
许妙言不屑的摇了摇头,转脸对沐言浅笑:“床头柜的上边的艺术灯里,塞着他所有的病例资料,其实不用看你们也应该能看出来,这样的卧室,正常人能睡得着吗?”
“这都是妙言的作品,谁说不正常了,这是残缺的美,我早就说了,你不是妙言,妙言不会这样诋毁艺术的!”
“这些都是我当年做坏的残次品,你却当宝贝一样的收藏起来,我那时候小,被你牵着鼻子走,曲解了艺术的概念。”
徐妙言轻叹了口气。
“艺术来源于生活,是心灵的升华,怎么可能这样的东西,东海,小时候你也是个很感性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妙言不会说这种话,你不是她,你根本不是她!”郑东海发狂似得摇晃着脑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曾明明的胳膊。
“警察同志,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太会演戏了。”
曾明明漠然看了一眼郑东海的手,淡淡的说:“我是警察,我会分析所有的线索,得出正确的推论。”
“我说那些都是真的,我没撒谎!”郑东海仓皇抬头,却不敢直视曾明明的眸光,讪讪松开手。
“郑东海,我必须看看那些病例……”曾明明轻声开口。
“你相信她的话?我真没有说谎,我是得过一阵病,可我已经好了,医生都说了我可以出院了,可她还让我吃那些该死的药,我偏偏不吃。”
郑东海咬牙切齿的叨念,目光充满了愤慨。
曾明明却没再理会他,径直朝床边走去。
骷髅灯做的惟妙惟肖,眼眶的位置幽幽闪烁着绿光,看起来有些惊悚。
曾明明皱着眉看着这个灯,除了眼眶她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可以打开这个东西,可徐妙言却说病例在这个灯里面。
难道要从这冒着绿光的地方伸进手去?
空间太小了,手肯定无法探入,要用镊子之类的工具。
“别害怕,这只是个模型,不是真的。”沐言走了上来,“人的头盖头上有很多裂纹,这个光滑没有缝隙的,一看就是仿制品,别怕。”
“我知道,我只是……”曾明明凝视着骷髅灯的眼睛部分,总觉得哪里的不太对劲儿,她伸手摸了下骷髅顶部,软软的,很有弹性,就像人的肌肉一样。
“开关应该在……”沐言见她对着灯愣神,因为她没看出开启的方法,走过来就要自己动手。
曾明明却制止了他,“我自己来。”
沐言点了点头,后退一步,回过头,看了看呆滞的郑东海和一旁面容清冷的许妙言,收回目光。
屋子里很安静,也很幽暗,只有淡绿色的光柔柔的洒满倾泻出来。
曾明明的手离开骷髅灯的眼窝儿,顺着凹陷的鼻骨往下滑,停在凸出的下颌骨间,指尖也是柔软的触觉,和头盖骨的位置,一模一样。
双手微微用力,下颌骨微微张开,露出一个森然的洞。
里面果真塞了几卷病例本,皱巴巴的,蜷缩在里面。
曾明明皱了皱眉,伸手去拽那些东西,手刚伸进骷髅灯的嘴里,上颌骨却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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