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谧而清冷。
曾明明挽着沐言的胳膊,沿着寂寞的小巷往前走。
昏黄的路灯将两人身影无限拉长。
如果一个人走在这样的弄巷中,难免会有些心慌。
可此时此刻,曾明明的心却是火热的,她觉得自己每跨出一步,便更接近真相一步。
“秦姨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没问题吧,我看她一整天都没精打采,也不知那个人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会让她如此忧心,好奇怪,秦姨不是一直在国外行医吗?怎么会认识一个杀手?”
走着走着,曾明明又担心起来。
“你对那个人感觉如何?”沐言眼睛望着不远处。
“谁?哪个杀手?他挺可怕的,身上煞气很重,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曾明明皱着眉,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个清晰的画面。
那个男人的眸光越过沐言看向自己,面容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和震惊!
他颓然离去,背影说不出的苍凉。
“到了……”沐言停下。
曾明明回过神来,夜幕中,董雪涧的住处出现在眼前。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刑警大队的封条。
夜色很暗,四周鸦雀无声,静的吓人。
“咱们怎么进去?翻墙?”曾明明看着高耸的院墙,有点为难。
“不用。”沐言伸手一揭一推,门晃悠悠开了。
“这也行!”曾明明怔住。
“别那么教条……跟紧我。”沐言进了院子。
曾明明也跟了进去。
院内,漆黑一片,两人适应了一会儿才辨认清方向。
“这边……”沐言绕过影壁墙进了内院,东西两侧厢房都紧闭着,廊檐下陈设依旧华丽异常。
可整个院子却弥漫着渗人的寒气。
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为什么大晚上来取证,这么黑,能找到什么?”曾明明四处张望,先前这院子阴寒凄冷,鬼气森森,现在,阴气已退散干净,为何,还这么阴冷。
曾明明心中,弥漫起无法预知的不详感觉。
她看着深黑的室内,长长出了口气,似乎想把这莫名涌起的俱意吐出。
“咱们不是来查找证据,而是等证据出现。”
沐言微微一笑,拉着曾明明走进一处隐蔽的地方。
“真的会来人吗?”
“如果咱们的推断正确,应该会来,否则,不就辜负了我特意撤走在此的看守了。”
“你真觉得有现场证人?”
“嗯,否则那几个脚印便解释不通了。”
曾明明点了点头,这一点,还是她分析出来的呢。
苯酚实验找到四个残缺的脚印,方向却和董雪涧杂乱的脚印相反。
尤其最后一个,只有浅浅的一个鞋尖,就好像有人刚探出脚,就察觉到异样,脚掌没踏实就匆匆离开。
那个脚尖的位置,恰好出现在杂物室的门外。
正是这些线索,让曾明明得出一个大胆的推测。
就像先前她说的那样,凶手既然能在追杀董雪涧时避开那些血渍,就更不会粗心倒事后清理现场时再踩到那些血渍。
所以,只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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