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解释。
这些脚印不是凶手留下来的。
而是,另有其人。
在董雪涧遇害后不久,也进了这栋房子。
她发现了董雪涧遇害,心慌意乱中踩到了血,就在她小心翼翼将沾染了自己脚印的血痕都抹干净时,忽然听到了轻微的响动声。
于是,她踮着脚尖往杂物室走去,因为这时候,她已经擦干了脚底的血渍,所以杂物室外,只检测出一个淡淡的鞋尖。
不知什么原因,也许胆怯了,或者看到听到了什么,总之,她只迈了一步没踩稳就退缩了,匆忙逃离现场。
沐言对她的推断很满意,在他看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而且,他敢断定一件事,这个人还会回到案发现场,因为她知道了一些事,她害怕,人越害怕,越往往控制不住,更想探寻。这是人的本性。
而这件事,绝对还有隐情,否则,她不会宁肯选择撒谎也不肯揭露实情。
所以,沐言这才打电话通知看守这里的警员离开,自己则带着曾明明偷偷潜伏了下来。
只是,他心里并没寄太大希望,他之所以这么做,主要为了教导曾明明的应变性,一个好的刑警就应该面面俱到。
感知罪犯心里预判她下一步行动,是一个好刑警的比修之课。
这也是犯罪心理学的延伸。
“沐言,她会来嘛?已经十一点多了,咱们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你身体还没好,吃的消吗?”
曾明明脚底都站麻了,精神高度紧张。
院内,漆黑安静,死一般沉寂。
让她莫名有些压抑,总觉得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死死注视着她。
她开了几次眼,却看不到任何鬼魂出现。
只是心里这种心悸的的慌乱,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滋长。
“才三个小时,根本不算什么,蹲点是刑警的必修课,我们以前抓捕罪犯时经常在草丛中一趴就是一个晚上,经常一晚上下来,身上几百个包,都习惯了。”
沐言说的轻描淡写。
曾明明却有些心疼。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律师证都考下来了怎么又选择了当刑警?”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曾明明已基本了解沐言的过去。知道他大三时临时换了专业,为了当刑警,甚至放弃了律师这个行业。
“因为我爸,就是个刑警。”沐言淡淡开口。
“他……出什么事了吗?”曾明明迟疑了一下。
这是沐言第一次提到他的父亲。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以前,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我大三的时候,母亲才告诉了我真相。”
“伯父是……因公殉职?”曾明明小心翼翼的问、
“不!他死于自杀,因为贪污。”沐言静静吐出几个字。
曾明明心猛然一缩,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夜色沉寂,院内安静沉黑。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还是能看的出他孤直挺立的身影。
还有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彻骨寒气。
“沐言……”曾明明握紧他的手,想把自己身上的温暖全部传递给他。
“我没事,都过去了,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刑警,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爸有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