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东海道第一弓取、三州太守今川义元被讨死于桶狭间,其一门众松平元康亦力战而亡。自清康起三代效忠于松平家的三河众终于失去了自己最后一位主人,一时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守住城门,点起火把,马上准备饭团!”
最先得知元康被杀消息的是守在大山城外的天野三郎康景,其后他马上通知了留守石川清兼。石川清兼马上下令确认消息并联络酒井雅乐助和大久保新八郎巡视全城安稳人心。
傍晚时分,一名武士直奔城门,原来是元康舅父水野下野守信元的家臣浅井道元。
“来者何人”负责守门的大久保大声喝问。
“我乃水野信元大人手下武士,有要事通知城中留守石川清兼大人。”
“混账!水野下野守乃是我们的敌人,怎么能轻易放进来?”
“你我两家乃是姻亲,你可仔细盘查,若是有假可取我性命。”
在大久保忠俊的引领下,浅井六之助道忠来到大厅。
清兼已在大厅里脱去铠甲,刚刚喝完汤,正盘腿坐着。两侧是全副武装的鸟居彦右卫门元忠、石川与七郎数正、阿部善九郎正胜和本多平八郎忠胜。“什么人!”听到脚步声,众人齐声喝道。房内光线十分暗淡,只点了一支蜡炷,如不近前些,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本多平八郎首先拔出武刀。
“锅之助,是我,是我。”大久保老人一边招呼,一边径直走到元康面前。
“是前辈?来者是谁?”
“我是水野下野守的使者浅井道元。”
浅井道元一边回答,一边远远坐下,“我有要紧事,请屏退左右。”他挺起胸膛,凝视着清兼。烛光在他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摇曳。
“不行!”大久保老人呵斥道,“这里的人无不和我家主公松平元康同心同德,你尽可放心禀报。”
浅井道元微微笑了,“好,那我就据实相告了。今日未时,今川治部大辅义元在田乐洼被织田上总介信长割去了首级,五千主力全军覆没。其他各部因群龙无首,已然溃不成军。同行的松平元康也一同被讨死,看在三河人忠义的分上,主公命我前来通报。如继续留在大山城,将危如累卵。望你等今夜率领全军主动撤退……”
“清兼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但转瞬即逝。他静静地回头看着本多平八郎,“水野下野守是我们的敌人。此人来路不明,妄图胡言乱语迷惑我们,将他拿下!”
“是!”
“捆起来,好好看管,不要让此人逃了。”
“是。把刀交出来。”平八郎猛地站起,大喝一声。浅井道元微微一笑,顺从地将刀递了过去,“那么,后会有期。您撤退时,在下愿意领路。告辞了!”
浅井道元被带下去后,座中诸人顿时陷入沉默。
中午还在桶狭间吃午饭,预备今晚进入大山城的松平元康大人,竟从这个世上消失了?虽然口中说浅井六之助的话不可信,实际上清兼对此毫不怀疑。不仅仅是清兼,刚才还嘲笑浅井道元撒谎的大久保老人,好像也相信了水野家密使的情报。“上天不公,少主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便被讨死了。”
这已经是松平家连着三代主公英年早逝了,实在是令人憾恨!
“我们的探马还未回来吗?”因为元康迟迟不到,所以原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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