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南宫保闻之一脸笑怕:“我父王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偷拿这极品贡物,他老人家能打断我的爪子,这是我一个淮南好友通过商行给送来的,我连家门都没进就来找你了!”
“如此甚好!”听到这,余长海松了口气,卸下甲胄,冲南宫保抱拳:“老弟,宵月楼,走吧!”
上书房,庭门前,一队金甲近卫手持槊警惕伫立,偶有内廷小太监前来,也都被近卫拦下。
“陛下,老臣心中忧虑…”
温暖的书房中,淡淡的松香若有若无,夏安帝仅着金丝龙袍靠在斜靠在龙椅上,面前,庆亲王恭坐在椅子上,小声低言所虑,直到庆亲王言毕,夏安帝才微微睁目。
“庆余,想当初你随我西进鞑靼,你麾下的羽卫是如此骁勇…”闻此,庆亲王快速急思,不知陛下为何放着眼前的可疑境况不顾,反倒说起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或许是曾经的英姿勾起了夏安帝的雄心,他轻喘一息,直身而立,庆亲王赶紧上前,搀扶左右。
“陛下,您当心!”
“庆余,你是不是小瞧朕了?当年,朕统率金卫营一战定西境…”夏安帝越说越来兴,连带着气色也缓和许多。
“陛下此言可真折煞老臣了,当初老臣不过是陛下的马前卒,凭着粗莽彪悍,搏得那一丝功绩,老臣还依稀记得与鞑靼的最后一战——瓦拉山口一战,当时,若非陛下金卫营及时驰援,老臣恐怕早就死在那不毛之地了。”
“哈哈哈…所以说,朕没有老,只是岁月让朕看起来老了一般…”话到此处,庆亲王忽然心中一愣,这似乎言中有言。而夏安帝也笑声渐无,他缓缓转头,那深邃观透天下的牟子就像两柄尖刀一样,直射入庆亲王的眼里,瞬息之后,庆亲王浑然惊醒,当即后撤,跪下恭听。
“庆余啊,你说先皇英武一世,创了大夏盛世,朕虽比不上先皇,但也北战黄金家族,东压东林诸国,西慑鞑靼,将大夏的国境外阔近千里…”
“陛下天佑,龙跃凌霄,区区东林、北蛮、西鞑靼,皆不足挂齿,老臣相信,在陛下的英勇神武中,大夏一定可以千秋万世…”
“罢了罢了!”夏安帝似有焦躁,呵声止住庆亲王:“庆余啊,你说朕这几个儿子,谁最适合保固基业…”
闻此,庆亲王骤然寒息满背,惊惧如万虫噬身般,让他分毫不得安宁:“陛下…老臣忠心耿耿…但凡陛下所言,老臣无往不前…”
“庆余,你这是什么话,朕就是想找人说说心里话!唉….”夏安帝性情在这瞬息间斗转数分,半晌,他躬身蹲坐在庆亲王面前:“朕知道自己老了,大限将至,下面那些皇儿们等不及了,甚至有些朝臣也等不及了,兵部尚书左丞田櫆,中书令郑乾…这些人都开始站队了…宫卫所调防...区区虫动尔…有何燥心…庆余,你多虑了,别忘了你可是羽卫军的王爷…朕更是金卫营的龙首…”
“陛下…”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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