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庆亲王早已汗流浃背,他面色微红,气冲于胸:“陛下,老臣虽然老朽,但老臣自问刀锋锐利,但凡所侵陛下威严者,老臣定将刀锋所致,斩了那宵小狗头,保大夏皇威…”
夏安帝神色稍转:“南宫保是宫卫所左千牛卫,右卫魏东林日前与齐王天儿交集甚密,但还在朕的威限之内,你让南宫保照令歇息,随他们去吧…朕倒要看看,一群虫儿如何能偷得苍龙的根基…”
对于这一声的悲凉怒然,庆亲王只能将之前思绪的种种压下心底,说到底这不过是皇帝的家事,连皇帝都心向未定,他一个臣子又能作何?
“庆余啊,明日是北疆诸军封功会,你与秦懿数十年未见了吧?”话锋一转,庆亲王应声:“回陛下,十九年了!”
“该让你们这帮老将聚聚了,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宵月楼,余长海与南宫保正在雅间独饮,期间,余长海的亲信来了三次,但都被余长海驱走,如此让南宫保心下疑惑:“余大哥莫非阁中有事?”
“好茶…醇厚回香,沁人心扉…好茶啊…”余长海杯盏落桌,道:“老弟不知,自从我位进这禁军阁中郎将,这耳朵边就没安静过,什么事都往我这推…唉,燥人啊…”
“老哥哪里的话,禁军阁,皇城卫军所在,如此重担,岂能轻巧得了?”
正说话功夫,隔壁传来杯盏破裂的声音,旋即咒骂入耳。
“狗娘养的…骁武皇那帮杂碎什么战事都没打,凭什么让他们成为此次封功会的主者,难道咱们辽源军的人都白死了不成!”
“混账,你给本将住嘴!”
“将军,您怎么还这般迂腐,事已至此,辽源军已经无望,就连老帅都没指头了,他儿子秦宇至能够顺袭爵职,当个安乐将军,可咱们呢?几百贯大钱?几匹烂绢?有个屁用,将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何叔桓、夫如贞那些将军先锋们早就暗通其它势力,自谋前途…”
“你给本将住嘴!”伴随压抑不下的怒吼,一声闷响袭来,随着清脆响起,那暴躁声顿时消散。
听到这里,南宫保和余长海的品茶心情早就散的一干二净。
余长海手握茶盏,淡然自语:“人这一辈子,无非为权为利为名,一旦撑根大树倒地…罢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一个中都军将,听到这些已然扫兴晦耳…还乱言作甚?”
南宫保皱了皱眉,一时不知该做何答,那余长海已经起身:“南宫老弟,多谢你的极品香茶,改日我自当上府道谢,顺便见见老王爷!”
隔壁间,辽源军副将高崇涣和自己本部的几个将校低言畅饮,结果三言两不说的勾起了这些将校的不满。
“将军,这次北疆搏战,咱们本部将士死了个干净,我等算是命大,活下来,可现在想想,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说这话的是高月,高崇涣本部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