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汉子怎地说话?在下行医几十年,虽无医圣之德,可也行的端正…”郎中面急还声,饶是林秀斥言,林怀平憋气无奈,只能转身出去。
“林将军,你是咱临水地界的荣辉,在下肯定会尽全力,可您这堂兄伤势真的很重,现在还活着,已经是老天恩赐…”
话虽如此,但林秀不忍林胜就这么可悲的死去,他压下心底的燥乱,躬身作揖:“郎中先生,您…真的就没一点法子了?”
“这…”郎中犹豫片刻,道:“在咱们临城地界,怕是没有什么名医可以治好你堂兄,不过在下行医黎城时,听说九保镇有个妙手鬼医范博然,其医术高超,若是他为您堂兄医治,兴许还有些机会…不过…”
郎中看着气息虚弱的林胜,忧心满满:“地距黎城数百里,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半月,可以你堂兄现状,他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唉…可惜了…”
说完,郎中告退离开,看着卧榻上的林胜,林秀心恨自语:“胜哥,天不做卑人命,你以往一直疯癫无度,此番命危时刻…就再疯癫一次,打翻黑白无常…千万别跟阎王走!”随后林秀立刻下令李虎带人赶往黎城,无论如何用什么办法,也要把那鬼医给带回来。
李虎带人刚走,林秀还没喘息,马全赶来了。
“仲毅兄,借一步说话!”
林秀疑神,与马全来到僻静处:“汉生兄,你怎地突然来此?”
马全回道:“还不就是你们林氏一族的告罪血书?林翰以郡府小吏身份,私自告罪府丞,说你仗势纵容麾下,欺杀长家!”
“这只狗畜生!”林秀顿时怒然。
“除此之外,还有前日深夜,你等与蒋赣对峙的事,你爹私自分族的行径,也都被府丞大人入罪录,以作证供!”
马全耐心告诫道:“稍后临水县府会诏令你等,当堂公罪,你切莫耍威硬顶,虽然郡守大人与你入令不入职,可你到底处在临城官家体系边缘,眼下北安军筹建,你离不开临城官家名望的支持,若是你强硬顶之,失去名声威望,于海龙肯定会对你下手,把你逼入死路,真要那样,你今后的将途会更难走!”
“该死的混账,一个个披着人面的畜生,若非他们是夏人,我定然一刀宰了他们!”林秀本就心躁,加上这事的冲斥,他再也按捺不住心性,破口大骂起来。
马全也很无奈:“仲毅兄,小不忍则乱大谋!”
听得县学同知的告诫,林秀使劲拍了拍额头,道:“汉生兄,此情…仲毅谢了!”
临水县府正厅堂内,‘明镜高悬’四个金锡字匾稳稳挂着门庭前,只是林懋看到这匾,顿时唾了一口,其粗鄙姿态让衙差不悦,可看着老爷子身后悍然凌气的家仆,他只能咽下怒气,做出一副恭敬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