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否则本官为何着力与他交际?甚至冒着得罪府丞的后果,为他上书批文,不就是想要军行相靠,给自己日后图个路!”安河随意应声,且看着堂上形势越发尴尬,安河赶紧出声缓和。
“府丞大人,林中道既然惊神无法作供,这林九公等人也罪告疏言,不如按例将告罪一事暂歇数日,让长家缓缓,寻些切实的罪证物证?”
听到这话,一众乡民顿时议论,奈何陈玉、林秀等人急思瞬间,已经明白深意,故而在林懋浑然不解时,林秀已经跪地谢之,陈玉当即接声结案,如此两相一合,把于海龙和林中涣这些人顶在言语死路,末了,于海龙冷眼林中道,却转音与陈玉、安河:“陈县令,安县丞,这是你临水的案,自有你们来判,但要记着…律法为民…不畏军行!”
陈玉、安河拱手应声:“下官得令!”
“那本案就暂歇五日,五日后,再度开审,若是长家没有罪证告罪,就严惩长家乱法之罪,若有可告之…”剩下的话于海龙没有说完,饶是林秀已经起身,与之直视:“那本将就等着罪下!”
“哼!”于海龙甩袖离去。
到这,林秀冲陈玉恭敬一声:“叔父,拖累了!”
陈玉淡笑:“无碍,五日时间,足够你行事了!”
“仲毅明白!”
只是陈玉依旧欲言欲止,林秀稍稍思量,便冲过来的安河等官员礼敬言说几句,让后命家仆先把林懋送回去,自己则与陈玉来的后府书房。
“叔父,方才您似有事要和侄儿说?”
“唉…”陈玉叹了一息:“仲毅,叔父过去有些地方错了,希望你能原谅…”
“叔父哪里的话,您对侄儿帮助甚多,何错之有?”
林秀知道陈玉说的是余氏私自为姝灵结亲的事,可眼下陈玉已经冒着得罪府丞的风险,为自家赢得搏名先机,从这就可以看出陈玉向自己低头了,作为晚辈,他若不知进退,岂不是坠了‘仲毅’二字?
相谈中,林秀很是尊敬陈玉,这让陈玉心下畅慰:“仲毅,叔父思量,待此事一过,你北安军筹建妥当后,是不是该把你和姝灵的婚事办了?俗话说,碧玉年华似锦绣,桃李年华比春意,这锦绣华贵可存延年,但春意之时却晃晃而过,叔父说句不恰当的话,你现在军途昂然,青俊可佳,不少乡绅名望都有意与你结亲…”
不待陈玉说完,林秀当即起身跪拜:“叔父放心,仲毅此生唯娶灵儿一妻,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世安稳,白头到老,待本族堂兄事过,家父必然前来提亲!”
“如此甚好,甚好啊…”宽心之言让陈玉老目泪出,末了他道:“仲毅,莫嫌叔父啰嗦,于海龙为人不怎么地,可他是临城名望之首,此番五日休案,你务必拿下林中道,只要他这个族长不定言,你的行径就无什么大碍,且我也与你爹说的有话,为了日后,一定要分支林氏,自领偏族,毕竟世风日下,你未来将途甚远,没有族氏支撑,你很难独行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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