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此,景俞天面色瞬变,他起身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才出声:“先生,本王真的相信南宫保会做出什么不恭之事!”
“殿下仁心,老臣敬仰,可是战事无常,他南宫保稀里糊涂的败阵一次后,战势劲头越来越低,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而且,老臣还得到了一封…一封不该有的书信!”
“什么?”景俞天冷声,孟喜从袖囊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这是三天前,孙道乾从沈城外巡查时截获的!”
景俞天接过书信,不过寥寥数息功夫,这位大夏新王的脸色已经冷如坚冰,几乎能落下寒霜。
“来人!”
怒声中,齐王近卫统领尹仲近身听令:“末将在!”
“立刻带人去把南宫保给押…”话半而止,景俞天忽然收声,他手凸青筋,死死攥着那封书信,末了缓息平心:“无事,你自去候着!”
尹仲疑神片刻,便转身出帐,那孟喜瞧之,不解道:“殿下,你为何这样?虽说庆亲王忠心耿耿,可是皇权之下,风流涌动,南宫保作为军途青俊后辈的佼佼者,前途无量,必然会有人下作密谋,老臣推测,南宫将军十之八九不会反,可若他的家人亲妹真被挟持,南宫将军还会尽力么?”
“先生,你不用说了,本王知道该怎么办!”
景俞天强硬压声,让孟喜闭了嘴,随后景俞天出帐离开。
先锋营,南宫保面色疲惫的靠在毡子上歇息,数日来他被秦王的威胁缠绕满身,根本安不下心神,暗中派出亲信去探查,也无一回来。
忽然,一股冷风冲进帐内,南宫保浑然惊醒:“是不是有消息回来了?”
无心急问,正好让景俞天听到,而南宫保视线聚拢看清来人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末将不知殿下亲临先锋营,未能远迎,请殿下赎罪!”
南宫保翻身跪地叩首,而景俞天并未异样,反倒缓步近前,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肩头:“南宫将军征战许久,身心疲惫,本王愧疚,故而前来看望!”
“殿下恩宠,末将惶恐!”
“起来吧!”景俞天自顾上座,南宫保立身旁边,景俞天看着南宫保神色不安的模样,道:“南宫将军,自西征以来,可否想家了?”
无由的问话让南宫保不明所以,本着将者心性,南宫保刚想说‘不想’二字,可再一转念,南宫保叹息道:“世风混乱,中都暗流,末将…确实担心家父、娘亲等人!”
景俞天点点头:“想家是好事,人要有念头,只是战况拖沓,河西不平,本王实在无法让将军离去!”
“殿下勿忧,末将保证,秦王一日不回中都,末将一日不退身半步!”
南宫保表露心意,让景俞天很是满意,末了他道:“南宫将军,中都有陛下,出不了乱子!”说完,景俞天离开,待帐内剩下自己后,他才发现,冷汗早已浸透背甲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