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营帐,景俞天坐下,抬手将那封来自秦王的书信给烧掉,孟喜见了,不解:“殿下,你在做什么?这可是…”
“罪证?”景俞天似笑非笑:“世人皆认为本王心胸狭隘,妒下冷酷,可本王归心到底,不过想像父王那样为大夏开疆扩土,成就一番大业,而这就需要震撼天下的霸王之心,试问,从古至今,王侯将相,有几个仁慈老妇?有几个心胸无物的青辈?没有,全都是血沾满手的屠夫,人魔,当他杀一人时,为罪,杀十人时,为疯,杀百人时,为屠,可杀无数的人时,就是受万世敬仰的王!”
说到这,景俞天冷目沉声:“传令全军,攻城,今日,本王务必要拿下沈城,即便押不走景禹寅,也要堵死他南进的路!”话锋入耳,威压迫人,恍惚中,孟喜忽然发现眼前的人很陌生,他威然傲天的某一瞬间竟然出现了夏安帝北征时的影子。在景俞天死令下达以后,不过一刻功夫,西征军大营上空响起了沉沉的号角声…
“快点,都快点!赶早到了临水,我家将军给你们备下了肉汤和热饼,包你们吃的舒服,吃的饱腹!”
长如龙蛇的聚民队,在小队北安甲士的高呼催赶下,尽可能加快行进速度,且不少人对于甲士呼嚎中的肉汤热饼心存向外,但是他们经历数百里的逃难,饥一顿饱一顿,早就瘦成干了,即便再快,也就每日行进三四十里!
队列前,林秀驻马高坡,远远看去,襄城在南面,临城在东北面,若是快马加鞭,深夜就能赶到,可是带着这么大一支聚民队,林秀粗略估量,最快也要半月,而这半个月中会发生什么,他根本不清楚。
“将军,南向五里外发现尾巴!”
方化急来告令,林秀听之,顿时冷面:“抓了!”
“得令!”方化拨马离开,一旁,唐传文道:“将军,估计是襄城的人!”
“本将不管他们是哪里的人!若真要作祟,那本将只有顺义行之!”
聚民队南向十里处,凌仝率千余甲士在此,看着远处那条黑线,凌仝道:“传令各队,跟上去,压着他们的队尾走!”
“将军,这不好吧,咱们跟的太近,北安军的人会乐意?”小校疑声,凌仝甩手一鞭子:“哪那么多废话!”
挨了一鞭子的小校不敢再多嘴,当号角声传开,襄城校治营的甲士便分散围上,由于动静颇大,远处的聚民队明显出现骚动。
“不准慌,不准慌!”
聚民队尾,黄齐拨马来回叱令,可是那些难民哪有北安甲士的定力,也就瞬息功夫,一些难民便想奔逃,而这就像在干柴里扔进一点星火,黄玉明见状从,抄枪冲上,用枪柄抽在轰乱的难民背上,难民当即栽倒。
“慌什么?”黄玉明叱声大吼,十几骑北安甲士抄刀四散威压,一些难民顿时被惊住,瞧此,黄齐赶紧叱令傅山、成坤带人散入难民队,稳下众人,末了他奔至黄玉明身旁,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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