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无皇威,国无国业,官无官途,将无将路,大夏当今的一切,不过是旧识的轮回,上位者风乱搏起,下位者自私自利,皆为心性所使,姚启圣老了,他看似清廉,却不是一位好郡守,冲心疲弱,贪权不减,看似无争,实则坏矣,若是有朝一日外力压来,他为了自己会把临城卖了,所以为父只能慢慢积攒力量,而蒋赣、于海龙安插留在行军都营的势力,为父不需要,就只能慢慢剔除…在这之前,北安军就是我马氏的外援,不然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但同样的…北安军的路非世家之路,它…走不通的,为父让你借他的助力,却没有让你学他的义理…儿啊…别昏头脑了!”
话到这里,马全已经全明白了,只是他不敢相信,原以为自己老子是个堂堂正正的将者,谁知在那浮华之下,却有着和于海龙等官家一样深沉的权心。
“全儿,此战,行军都营只能败,把所有的功绩给北安军,让他们越来越强大,而我们在暗处缓缓生长,只有这样,才能在将来的风潮之下安稳无恙!”
临城,于海龙听得徐安民的回报,心下满意道:“做的不错!”
“大人,一切照您的吩咐去行,那林秀果然一口答应出兵剿匪!”徐安民躬身跟在于海龙身后:“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马钟明明是姚启圣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何姚启圣用不动他?至于行军都营,马钟已经将其囊括手中,怎么又会剿灭乱兵失利?”
“姚启圣是个老鬼,当初本官因为北安军与他生出纠葛,他才想法子夺了本官的权,可是马钟却不如蒋赣,蒋赣是从底层士卒爬上来的,多少有一些奉命之心,可他马钟和本官一样是世家,在官途家族面前,无可避免的把家族放在首位,姚启圣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就是老掉牙的老狗,除了守护自己的狗窝,根本没有其它能耐!”
于海龙坐下道:“凭借马钟的能耐,以行军都营三千兵士去剿灭乱兵,不过尔尔,可他却失利,一来是示弱姚启圣,二来是涨北安军军威,让人只知北安军,不知临城官,这般心机,真当本官看不出来?”
“若真如大人所料,那大人可以略施一二小计,挑开马钟私心,让其与北安军生隙,如此您不就有机会借力上位了?”徐安民笑声出言,于海龙侧目扫了他一眼:“你还挺有脑子!”
“大人夸赞了!”
“这样…”兴悦之余,于海龙附耳徐安民几句,徐安民面色几经转变,随后漏出惊讶之色,待其离去暗作后,于海龙目漏凶光:“马钟、姚启圣、林仲毅,这次本官要看看,你们三人如何作斗!”
临北官道上,林秀率本部校列千余人前往上槐县,途中经过临城,原本应该由郡守出迎助送,结果空荡荡的北官道上,连个人毛都没有见到,随行的林怀平很窝火,低声叫骂:“秀哥,那个老郡守实在不开眼,他有事求咱们,自己连个面都不漏,算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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