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城哨骑离开,整个北安军似乎被示令罩上了一层蒙障,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将帐内,死气弥漫,压抑蚀心,林秀躬坐于矮桌后,看着示令上的封赏呆然,完全没有一丝喜悦。
“将军…长史大人,苏议郎,韩曹吏,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为何字语不出?”
黄齐不明情理,出声打破沉寂,林秀放下示令书,使劲揉搓着脸,道:“万俟良,苏文,韩墨、唐传文留下,其它人出去吧!”
闻听此话,黄齐、李虎、裴长风等将领离开,那唐传文立身思忖好一会儿,道:“将军,没想到事态变化如此之快,若是中都新皇继位,皇子风流已破,三王之间必定争雄,属下觉得,要尽快对南安县、余家堡加强防御,防备东州军!”
“是该加强防御了!”林秀应声,他看向万俟良:“中军新役操训如何?可备战人数多少?”
“回将军的话,当前中军新役将士六千人,分六校,其中四个步卒校,两个弓弩校!”
“六个校列…加上骑军,北安军可战之兵也过万了!”林秀来回踱步自语,待他细细思索片刻后,才冲唐传文、韩墨二人疑声:“你们觉得…以目前情况,东州军还要多久会起风?”
“两个月!”韩墨给出这个数:“将军,新皇继位,必然会大肆封赏各地统兵将领,就算东州军之前有不轨态势,想要借时扩大统治,可江淮与河西若不异动,以卞安成老鬼的性子,必然也不会动!”
“将军,属下以为,顶多十日,若可以…应该现在就出兵前往临东方向!”唐传文给出截然不同的回答,这让韩墨不悦:“唐长史,目前还没有兵祸战乱,若北安军私自大规模调动出兵,会给将军带来口舌之患!”
“口舌之患也好过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唐传文硬声:“将军,眼下咱们确实没有消息证据可以显示东州军意图染指北疆的意思,可是卞喜数次袭击南安县,这是事实,现在赵源校尉将其击溃,暂保南安地界安稳,东州军看似无动,实则在酝酿更大的战事,他们在等江淮风起,只要江淮风动,东州军必然会借着南进奉皇令的机会,西进北疆…况且江淮距此八百余里,真有什么战事,我们一时也不会知道,所以属下以为,应该尽快调兵临东南安县、余家堡,先一步做好防备,凭借咱们现在的实力,进攻确实不足,可若自保,属下相信力足而安!”
在唐传文的一力建议下,林秀采纳了他的军略,只是出军之前,林秀趁着夜色回到临水村。
时隔半月,林秀回家让林懋、张氏等人皆喜的不行,可林秀心中有事,故而短暂告拜父母后,直接来到自己的院落。
陈姝灵闻知林秀归来,欣喜不已,可林秀第一句话却非问她:“郡主情况如何?”
“郡主已经好了,只是她根本不出自己的小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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