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军三思而行!”
赵源、黄齐、苏文、韩墨等一众将领同声求情,林秀看着跪地的林怀平,一时沉然无动。
几步外,陈官瞧着此景,稍有思量后近前请声道:“林将军,诸位将领说的对,大战在即,不亦严惩部将,此乃军行大忌,况且临城官家做的事也甚是过分,若不给予刀锋临头的教训,将军此战在外,家中如何安稳?若家都不稳了,将军又如何能够集中精力,御敌奉皇恩,那样的话…这一场强战打的赢希望可就寥寥无存了…”
陈官一番言说重落驰援中都,便跪地叩首,程达见之,一同跪请。那唐传文见此,心中赞叹不已,试想,陈官凭借降将之位,冒着受罚的后果为北安军将领求情,此般心意,以林秀为人,必然可以获得信赖,从而也能借机交好北安诸将。
在唐传文心下自说中,林秀果然松了一口气,末了他俯身搀起陈官、程达二将。
“也罢,大战在即,不易自乱阵脚…!”
“谢将军开恩!”众人听此,全都松了口气。
林秀看着林怀平,二度警醒道:“此罪暂且记下,也算给你长个记性,日后行事多动动脑子,可以暗下解决,就不要明面做之,我北安军的忠与义,仅仅对于大夏皇权,对于大夏子民,其它作贱种,一概不论!”
林怀平听此,叩首谢罪,旋即率部入列。
襄城郡府,自月余前河中难民东逃乱境,何度下令四野巡哨,唯恐那些乱民再度揪扰本地百姓,这一日,何度刚刚与何季、凌仝商议完襄城地界防务,就得哨骑来报,说襄城南道方向发现大量军士,瞧旗号乃北安军。
“北安军?你没有看错?”何季沉问,哨骑头如捣蒜,使劲确定点地:“错不了,放眼北疆,有谁敢打着北安将的林字大旗?”
“北安军过道有多少人?”
凌仝关注点与何季不同,难民事件中,襄城因为驱逐绞杀难民和北安军干了一架,双方之间或多或少有些敌对隔阂,此般北安军出现在南道,万一是寻仇立威而来,他们就要赶紧做准备了。
“小的不敢靠近,远远立在高坡上看去,北安军军列绵延四五里,且旗帜也是多面,有中军旗、义鳞骑、鹰鸠士、飞骑营、重甲营、步槊营、强弩营等十几面将校旗,粗算下来,差不多近两万人!”
“什么?”何度听之大惊:“两万人…你莫不是眼花乱说,小心本官治你的罪!”
哨骑当即吓了一跳,他哀声哭求:“大人,小的怎么敢…真有那么多人…”
到这里,何度、凌仝心下均不安起来,细算估量,北安军的发展态势实在让人惊愕,两年前,那不过是一支虚名小将骑队,谁成想现在已经变成数万人的大军,试想,若林秀真的来此寻仇立威,以襄城当前的军行实力,怕是抵挡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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