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高岚那老小子本来就是匹夫种,愚忠直愣,新皇无容人之德,他还死命效忠,这种货色,就应该暴尸荒野…让其它愚忠家伙看看…”
陆远耿楞粗彪,扯呼硬顶,那股子不服让他迎来第二鞭子,瞬间,陆远脸颊出现一道血痕,反观,陆言的面色已经铁青至极。
桥帽见之,唯恐事情闹大,赶紧上前劝慰道:“将军,此战攻克邺城,陆远先锋首功之至,就是方才截杀公孙离、高岚部,也是陆先锋擒独骑冲战,擒获高岚小儿,看在功劳的份上,就饶了他的冒失言过之罪!”
末了桥帽不断冲陆远使眼色,那丁辽也在身后扯着他的衣襟小声道:“陆先锋,别再当众之下顶撞将军,快快认错,快点啊!”
有了桥帽、丁辽二人提点下,陆远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过疏忽,于是他噎下几口闷气,跪地叩首:“叔父,侄儿知错,侄儿这就去督军营领杖刑!”
陆言冷面沉声,火大满腔,好一会儿才道出一字:“滚!”
待陆远离去,陆言心火稍散,叹息道:“早知他糙莽无度,言不经脑,此番西征就不应该带他出来!”
“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桥帽机敏,借机上话宽慰:“陆远先锋虽然行事言辞糙莽,可他武技高强,十足的先锋人选,之前攻克邺城,若没有陆远先锋三招败落公孙离,冲破公孙离的轻骑军,一旦让高岚那老小子得空抵御,咱们要想进这邺城,怕恐要难上三分!”
“桥帽,战场军略,攻心为上,攻势为中,攻人为下,区区一个攻人悍将,在朝堂风云之下,不过蝼蚁尔,陆远若不能从此战学到我的军略精髓,奉令尊恩处事之道…就算西征大胜,我也忧心他的将来,如若不胜…就他刚才的妄言…一旦传出,就是杀头的罪过…唉…”
陆言话未说透,可其中的深意如寒风刺骨,让桥帽背脊发冷。
“将军,燕王大势如泰山,您此言…难不成?”
“大势如山,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权至上,明理安途,众人只知新皇无德,妒下忌贤,可若真这样,为何还有高岚这般忠心老臣?人啊…都是随波逐流的浪荡子…”
黎城,张祁听闻江淮燕军西进中都,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此番他已经决定率部南进,顺势而行,在夏武帝面前搏些功名尊位,但是桌旁的李天却沉然无动,张祁笑道:“景允兄,你这是怎么了?从源镇来此以后,你一直都是这幅表情?放心,我已经上书中都,借以黎城郡守安境之名,把你从源镇借调此处整备军务,待咱们一战南进后,以你的才武能耐,搏个将军不成问题!”
“俞至,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天疑思拖沓,吐出这话,一时间张祁好生不快,他起身探臂,一把揽住李天。
“我说兄弟…你我情义深重如沉山,有话直言,何需遮遮掩掩,做那娘们拖沓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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