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淮燕王以清君侧之名西进中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立谁的君?清谁的侧?”
一言中底,倒让张祁无以应对,细细想来,李天说的不错,燕王不过是借着中都新皇根基不稳,朝臣四野观望之机,来个破釜沉舟的夺基之战,可随着战势暂缓,东州军南进驰援,秦懿这等将王爷接连出马,江淮军自攻克兖州城以后,就再无进势,这不得不引人深思。
李天瞧着张祁沉思无语,道:“以我之见,在中都调兵驰援的旨意未到前,我们还是不要私自出兵,万一忤逆了圣意,后面的路怕是难走了…”
“不!”张祁断然拒绝:“景允兄,乱世将至,风起云涌,我等若是怕东怕西,畏缩不前,岂不是老朽枯种!”
“可是燕军进展情势不明,河西军看似稳固不出,可鬼知道秦王在干什么?咱们贸然出击驰援,若是陷入泥潭,两头不得好,简直就是自断退路…”
“不会!”张祁使劲慌着大脑袋:“我之前在中都生死相搏,已经定下一箭三雕的路,此条路走不通,我大可走第二条!”末了张祁自信满满的看着李天:“景允兄,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保证,你必将重振李氏英豪的雄伟!”
提起自家将威名途,李天心底一颤,之前的理智也稍稍晃动,沉思中,哨骑来报:“张小公爷,黎城东官道发现大量大军经过,旗号为北安军!”
“北安军?仲毅兄?”张祁、李天顿时惊然,张祁箭步上前,揪起哨骑再问:“你莫不是看错了?”
“张小公爷,小的没有看错,绝对是北安军,那将旗十几面,兵士列绵延四五里,看起来颇为壮观!”
“不可能!”张祁一把甩开哨骑,自言急声:“数月前我才去过临水,那时他的北安军不过几千人,怎么突然多出这么些!还有…中都战况不明,河西潜龙,江淮浪起,他率领本部大军南进,莫不是要驰援?不行,我要一探究竟!”
黎城东官道上,林秀尽量保持部下满力而行,间隙歇息,一来不当误驰援中都的调令,二来也可以减少兵士体能耗费。途径黎城地界时,林秀命林怀平把斥候放到三里外,赵源人较为疑惑。
“阿秀,黎城军行大少不是你的学院同知好友么?这是他的地皮,你如何这般防备?”
面对赵源的问话,林秀笑笑:“没什么,黎城四野盗贼匪患颇为严重,咱们尽可能避开,以免当误行程!”
对于这话,唐传文自知是拖言,揪起根底,唐传文知道,林秀这是对张祁保有敌意,毕竟张祁在河西战祸中暗自作祟,勾结朝臣,试图拿南宫郡主作坏,与林秀险些刀兵相向,也正因此事突生,林秀和张祁已经走在不同的军行道路上了。
当北安军列过半走出黎城地界时,林怀平来报:“秀哥,军列西翼方向斥候回报,说黎城有军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