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林秀神色一愣,当即道:“全军戒备!”
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张祁来至北安军后列前百步位置,他举目望去,林秀候在视线可见的缓坡上,其亲骑横列,生出暗压态势,张祁眉角微皱,似有不满,饶是李天道:“年余不见,仲毅兄的变化如此之大,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他的变化还不仅仅如此!”张祁随意应了句,率先拍马向缓坡奔去。
“将军,要不要弟兄们先搜查警戒一番?”望着奔来的黎城骑人,刘磐抄枪前位,小心道。
林秀细目观望瞬息,发觉来骑不过十几人,便摇摇头:“不必了,告诉林怀平他们,戒备取消,继续南进!”
当张祁奔至近前,林秀拱手礼敬,张祁笑声迎上:“仲毅兄,别来无恙啊!”
林秀淡笑中,猛然看到张祁身后的甲士,当即一愣,如此没有应张祁的恭话,让张祁碰了个尴尬,不过这个官家大少也算官场油子,区区白脸如何能落了他的面子,张祁拨马来到林秀马前一步之距,再度赞叹:“仲毅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不敢,不敢!”林秀回过神思,谦虚自语,让后冲李天礼敬:“景允兄,说实话,我没想过会在这碰到你!”
“仲毅,人生这事总是那么扑朔迷离,有谁能说的清?”
李天话中有话,林秀微微思量,但摸不到什么头绪,张祁瞧着二人,从中打岔:“我等弟兄三人自书院一别,早已物是人非天地变了,今日在此相汇,实属老天开眼,让我等携力执戈,马踏天下!”
不成想张祁这般浑言并未让林秀落坑,林秀抬手以作抵挡:“俞至兄,此处无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至于你的‘携力执戈,马踏天下!’恐怕是你一人心愿,愚弟力微才低,跟及不上!”
张祁被林秀暗语讥讽,心下不快,他挥手示意亲骑离开,林秀也将刘磐等人退下,一时间,缓坡上仅余三人尔。
“仲毅,江淮燕军西进中都,河西秦王养精蓄锐,世道将变,所有人都在观望待机,你却率兵南进,所为何意?且你这数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何多了这么些兵将?”
张祁直言问来,林秀淡笑无变,他望着远处天际的雁群阵,道:“该得到的,自然会来,不该得到的,强求无果,至于南进,俞至兄,大雁尚且随首北飞,不跃阶位,我等身为臣子,更该奉君报国…”
话半而止,可深意已明,一时间,张祁语断,李天有感而发:“仲毅,好一个奉君报国…可新皇为明君否?”
“明君不明君,非我一人说了算,乃大夏千万百姓之言,而大夏千万百姓要想言出评君,需要一个安稳的生活…景允兄,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
三人暗意互传,饶是张祁知道无法劝阻林秀丝毫,再看着远处缓缓前进的北安军列,张祁心思一明,道:“仲毅兄,方才之言如雨露春风,让我豁然惊醒,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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