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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再看看皇甫成昊心意已定的模样,田櫆稍有思忖,道:“皇甫世子,您说的是,既然这样,那本将特令一都骑队与你随行,护卫左右!”
“将军无需多事!”眼看田櫆不再阻拦,皇甫成昊傲气升腾,翻身上马:“既然是探营,人越少越好,将军放心,某自问搏战骁勇,除了河西秦王能让某弱战三分,其余军行将者,还未有敌手,天亮之前…某必定归来!”
话落,皇甫成昊率本部亲骑百人疾驰离开,至此,田櫆的副将牵召不满道:“将军,您怎么让他自行其事…实在放肆!”
“回营!”田櫆面色无变,沉声之下,牵召不再多嘴,回至中营,田櫆道:“传命下去,让前军各校整装待战,后军各校做好驰援出击准备!”
“为何?”牵召不明。
田櫆心有不安:“出发前,陛下密诏与我,要小心永亲王,不然,你真以为我会放任皇甫成昊亲去探营?他本就是勋贵,我虽有旨令在手,可军在外,勋贵将威高过我这个朝臣官员,强行叱令与他,只会让我俩之间生隙,此于战不利…”
“所以你就刻意放纵皇甫世子,而后戒备严军,以备不时之变!”
牵召顿时恍然大悟,田櫆再三交代:“传命各校将士,务必甲不卸身,着衣歇息,另外注意陈城方向的动静,我觉得…以燕王态势,他必然不会放过疲弱的元子期部,算着时日,占据兖州城的燕军将士也该朝陈城动弹动弹了!
正说着,哨骑来报,乃陈城旗令兵。
“田将军,燕军夜袭陈城,元将军恐怕陈城有失,特命属下前来求援!”
“果然动了!”田櫆面色一怔,立身而起,牵召出列:“将军,末将愿去驰援!”
“不可!”田櫆断然拒绝,直接让陈城旗令兵和牵召愣住。
“为何?将军,若是陈城一失,濮阳独角迎击,压力巨大…接下来就会难以抵御燕军…”
“你也知道濮阳压力巨大,那燕王岂会不知?”田櫆来回数步:“但比起压力巨大,洼城之地,空耗兵将,这才是忌讳!”
田櫆转声叱令:“牵召,命你率骑四千,火速急攻兖州城!”
“啊?”牵召大惊失色,当前兖州城有燕军数万,田櫆这个命令于牵召而言,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成想田櫆怒声:“牵召,尔难道怯战否?”
“不…不…”牵召摇首接命,就在其离开时,田櫆交代:“牵召,记着,你急攻兖州城,非破战夺城,你只要遵守攻而不战,战而不接,欲敌急退,本将保你无危!”
牵召非浑人俗子,稍加思忖,顿时明白田櫆深意,如此方才的惊恐不解之意才消散无见,待牵召率部离开后,田櫆又召来一将,大眼一扫,此将七尺躯,比之平常猛将差之数倍余,但即便这般模样,田櫆却毫无轻视,委以重任,让一旁的旗令兵险些惊掉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