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是做什么?”陈强真是恨铁不成钢,他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
季望舒却是畅快的很:“强叔,我之前说自己杀人放火,你们不信,说没证据。现在我当着这么多人推骆凉空下楼,人证物证都有了,这下你们可以能定我故意杀人罪了吧。”
“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这丫头魔怔了吧,竟然为了坐牢推人下楼梯,“真是气死我了。”
台阶下,律师他们根本不敢挪动骆凉空,救护车又没来,正急得焦头烂额。
“扶,我,起,来。”一字一喘,等骆凉空说完,他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不行,乱动的话骨头可能会挪位……”
律师后面的话没说完,手就被地上的人虚虚握了一下,明显是没有力气。律师跟了骆凉空多年,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多话,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
与此同时,台阶上,季望舒犹在冷笑——
“骆凉空,别以为你保释了我,我就会原谅你们的所作所为,少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季望舒光脚不怕穿鞋,不管是林缘缘还是你们骆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强撑了一半的身体蓦地一怔,深邃的眼睛更有疑惑忽然闪过。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林缘缘拔了我的氧气管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定她罪的,我就不信你们骆家能帮她瞒天过海。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让她,还有你们所有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什么……???
骆凉空如遭电击,整个人处于巨大震惊中。
是林缘缘杀了那个孩子?不是他自己?季望舒是不是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为什么会是这样?……
一幕幕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大脑里闪过,突然,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白了——这个素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终于被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彻底击垮了,全身力气像被突然抽空了,无力地跌回地上。
“骆先生,你怎么样?你再撑一下……”律师一下子就急了。
“这是要死了吗?哈哈哈,恶有恶报……”熟悉的女声却像电影里被后期处理的慢镜头,一字一帧,直击骆凉空的心脏——
像被通了电流,他几乎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又受到什么强烈的感召突然,活了过来。骆凉空蓦地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何,律,师……”
看到老板没死活过来了,何律师喜极而泣,也知道老板这是有话对自己说,赶紧把耳朵贴上去……
隔天,一份“季望舒蓄意谋杀前夫骆凉空”的起诉材料,就被何律师送进了警局。材料上写的很清楚——
季望舒自从生了孩子之后,性情大变,曾多次在医院、家里等地方蓄意谋杀骆凉空,望有关部门严肃对待,将罪犯绳之以法。
陈强拿到这个材料的时候,惊愕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今天保释明天又起诉的,骆凉空他搞什么名堂?两人不是夫妻么,怎么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啊?
季望舒却是冷笑置之,你之前不是为了骆家的声誉想把这事捂得紧紧的么,怎么又不捂了,狗急跳墙想先下手为强?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怕你。
暴风雨真的来了,从这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