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勾了勾唇。
她这种野极了的性子,怎么可能安然听他的话。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她宁愿陪他一同死!
葬在他身边!
——
博宇脸上都是泥巴,“军座,已经快五天了,还是没有陈镜和冰言的一点消息。”
祁行岩在少女肩膀上微微躺的一会,精神比起之前,稍微好了点,只是他的眼白里,布满了红血丝。
“人体定位系统呢?还找不到吗?”
博宇咬着唇:“军座,定位不到!”
那是植入人体皮肤里的定位芯片。
“这片区的网络刚刚修好,很有可能是信号不好,但如果……”博宇下意识排除了心底的那种可能性,说出来的声音里都有些颤抖,“如果找不到,那就意味着芯片被破坏了……”
那是植入皮肤里的芯片。
而且陈镜的那枚芯片,还是之前被恐怖分子抓到敌营被救回来以后,顺着手术安在胸腔的。
如果真的破坏,那真正意味着,他凶多极少。
“那就继续找,他的军犬带过来了吗?”
“正在路上,估计天亮到。”
“嗯。”
祁行岩点头,随后又像想死来什么,问道:“上头有下达什么指示吗?”
博宇怔了怔,“军座……”
“有什么事?”
“上头倒是没有什么命令,但是已经有人在造谣?”
祁行岩挑挑眉:“嗯——?”
“他们说,祁总统自从上位,各地频发自然灾害,很多人都在谣传,是祁总统命带煞气!”
这些,他是从一个他从来不聊天的微信群里看到的。
祁行岩冷哼一声,“荒唐!”
博宇退后一步,“我已经教训他们了,要相信科学!可这件事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查,查出来是谁,不用告诉我,直接送监狱。”
“是!”
——
在他们脚边三百米的地方。
冰言忍着胳膊上被玻璃划开的伤口,将口袋里剩下的一颗巧克力送到身上护着他的男人。
陈镜用自己的身子强行撑着,在肩膀上压着的数千公斤的重力之下,他保持着俯卧撑的动作,给她留下一片狭窄的空间。
将近五天了,他们被埋在这个地方五天了。
没有任何资源,光是这种环境就能将人逼到压抑致死。
“拿到了……吗?”
四个字,从他干到冒火的喉咙里说出来,光是听着,都有一种喉咙撕裂的感觉。
冰言将他口袋里化的差不多的巧克力拿出来。
“你……吃……活着……”
陈镜没有血色的唇干巴巴的说着。
冰言咬了咬唇,鼻息是浓重的血腥味。
她刚刚摸他口袋时摸到了一手血。
陈镜的眼皮越来越重,几乎要合上一般,但他极力的撑着。
干裂的唇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容,在此刻,却显的尤为凄凉。
“我……喜欢……你,所以……你好好……”
“别说了!”
四天了。
他们就保持这个姿势。
被埋多久,冰言就看着他看了多久。
被打断话,陈镜没有一点伤心的表情,反而笑了笑:“你……快吃……”
猛然间。
冰言咬破自己的唇,使尽抬了抬头,对着他干裂的唇直接吻上去。
血的味道纠缠在两人口腔中,微微湿润了他干裂到难受的喉咙。